感觉到他的起伏紧密熨贴着她身后的曲线,她又羞又慌,不断扭动想要挣脱,怎奈他用他的长手长脚将她箝制得很好,没让她感到压迫却又拉不开距离,最后,她放弃了。
受尽镇日的心理磨难,加上那些酒,还有刚刚她初次承受的床笫之事,耗去她所有的心力,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稳健心跳,她的强撑瓦解了,心神也逐渐松懈,再度闭上眼的她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。
棒了会儿,她以为早已睡着的人睁开了眼,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,也用棉被将她裹得更暖,然后温柔地在她肩上轻印一吻,这才带着微微浅笑拥着怀中的人儿幸福地入眠。
翌日,袁长云醒来时他已不在,由于她知道追踪蹄迹得在天未亮前出门,所以并不担心他的去向,反倒因得以独处而松了口气。
直至此时她才有心情细看四周,寝房比外头的简陋厅堂好上一些,多了两个木柜,还有让她睡得又暖又好的厚厚床褥…
忆起昨晚在这炕上发生的事,她像被烫着了似地赶紧跳下,彷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些羞人的画面自脑海抹去,但越是克制不想,他从进房后对她所做过的一举一动越是清晰得像是再次重现──
不成不成,她得赶快离开这间屋子!
明知没人在,陌生的环境仍让她感觉像是侵入别人家,她忍不住蹑手蹑脚,简单梳洗后就赶紧骑马出门,往家里…
不对,现在要改口叫娘家了…想到身分的转变,心里掠过一股惆怅。
没差的,变的只是称呼罢了,瞧,她现在还不是一如以往回自家马场帮忙?只不过晚上换了个地方睡,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样。
决定了,她今天要做让自己快乐的事,那本笨帐册明天再面对。
她直接前往马场,而非像平常上午会在家处理帐务,一路上她骑得飞快,让迎面的冷风驱走满腔的郁闷,也连带将自己已嫁人的事抛在脑后。
“长云,干得好!”进了马场,遇到的第一个伙计在和她错身而过时竖起大拇指。
一开始她并未多想,毕竟这些称赞她常听到,但当第二个、第三个,甚至有人连远远看到她都特地驱马过来拍她肩头时,她不禁感到狐疑了。
难道是…才刚起念,立刻就被她自己否定。
不可能,她连出嫁的事都用“不希望引来太多注目”的理由请大哥保密,也严厉警告长地,不准他泄漏丝毫风声,既然如此,这阵子被帐本搞到无所作为的她,又有什么好值得赞许的?
思忖间,她已接近马场的主要位置,耳边隐约传来欢乐的谈笑声。
咦,自大嫂离开后,马场气氛也跟着低迷,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家这么开心?
她好奇地直驰而去,在看清场中景象时,倏地瞠大了眼─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