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能昨天庆祝法国行拍摄成功、成果完美,所以喝多了些,才有些宿醉,别在意,我们继续谈——”
朱翰没理强尼,他正色看着疑惑的薛守栩。“忍辱负重当然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更重要,薛先生,讲个经历给你听,我的第五任前妻跟我刚在一起时,我还跟第四任前妻在婚姻关系中,她那时就常用忍辱负重这四个字来对我耳提面命,后来她成功了,不用再忍辱负重,换我的第六任前妻忍辱负重…”
旁边,强尼跟两名女助理表情很漫画,脸上有三条杠,他们都想,这什么烂经历?薛守栩除非是白痴才听得下去——
薛守栩果然不是白痴,他努努下巴,一脸正经,朝强尼勾勾手,正色说:“快准备签约的事,今天的谈话我很愉快。”他朝朱翰礼貌一笑。“朱先生,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。”
薛守栩说完,如一阵风走了,留下其他四人,都呆掉。
艺术家果然难搞,这薛守栩不正常,问奇怪的问题又突然跑掉,如果不欣赏朱翰的回答,却又要跟他合作?!
钱强尼很快回神,跟朱翰连声称谢,堆满笑容问:“签约的部分,薛先生全权交给我负责,请问朱先生…这个…打算什么时候签?”
朱翰朝左边女助理打了个手势,女助理立刻会意,从一旁公事包拿出一大叠文件,递给强尼。
强尼捧着那一叠厚厚合约,着实呆了一阵,哇咧…规则这么多?!不愧是知名策展人,给了他们好条件,自己的权益也顾得万无一失…
“现在签。”朱翰微笑,靠入沙发型公事椅,好整以暇地看着强尼低首阅读合约上一条又一条的规章,这情况他看多了,大多初次跟他合作的人都会有这种反应,朱翰眼睛看着强尼,想到刚刚一阵风离开的薛守栩…
薛守栩的眼睛藏着一股真诚,却又不会太过天真,朱翰看过太多艺术家,都有着一股傲气或古怪,这个薛守栩不会,不知道是不是太年轻的关系,他很热情,第一次见面就很做自己,整场会议在发呆,谁看不出来?
最有趣的是,薛守栩问出的问题,这样莫名其妙,朱翰却觉得太好笑。他不开口则已,一开口大家都被牵动情绪,最后还如阵风跑走,朱翰不觉生气,倒对他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钱强尼开车回市区的工作室,一路气气气。薛守栩可好,人跑掉了,剩他一个面对厚厚的合约书,好不容易一切搞定,离开朱翰那边,他立刻打电话问薛守栩在哪?
薛守栩平时住山上,为了工作需要,还是在市区租了一间小小堡作室。工作室很小,大概才十坪空间,一套沙发、两张木制办公桌椅,其他,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