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。
他们一起看向大厅一角,一个小男孩,正嚎啕大哭。
“怎么了?”夏茵问,看薛守栩走过去,她跟上。
饭店人员在旁边安抚,小男孩不管,还是哭得厉害,他的母亲一脸无奈,跟大家道着歉。
薛守栩看见小男孩手上拿着一架断着翼的玩具飞机,他蹲下身,嗓音温柔,与小男孩平视。“飞机坏了,是不是?”
小男孩哭着点头。
“给叔叔看看好不好?”
薛守栩接过小男孩松了手的玩具飞机,审视了一会儿,断的地方其实不是真断,只是接合处分开而已,他用力,喀一声,机翼回到小飞机身上,小男孩见状,不哭了。
夏茵看着这幕,全场大人,少说四、五个,没人低下身跟小男孩讲话,大家都是揽着小男孩肩膀,或者拍拍小男孩的背,说不哭不哭,坏了没关系,改天再买给你。
只有薛守栩,只有他低下身跟小男孩对视,赢得信任,解决问题,明明是小事,明明是一个小步骤就能修好的玩具飞机,却只有他最细心,当起玩具医生,赢得小男孩左一句叔叔右一句谢谢。
她看着小男孩拉着薛守栩的手不肯放,看薛守栩摸摸小男孩的头亲昵微笑,这画面比什么都温馨!
夏茵常常觉得,在这城市感觉冷意,但这分钟,好暖好暖,她忍不住贝唇,目光温柔。
薛守栩是赢家,小男孩迷上他,小男孩母亲跟他道谢,饭店人员称赞他,还有她…被他赢走了更多的喜欢。
她好像有点明白了,如果她是硬邦邦的石头,薛守栩就是软绵绵的云,跟他惯穿的白色T恤一样,他是一束光,是蓝色晴空,是温暖的风,是所有充满光明的存在。
案亲节,街上餐馆爆满,街道塞着车,路上行人匆匆,个个手拿大纸袋,忙着回家。
夏茵在这天回家,面对满桌父亲节大餐,面对桌边和乐融融的一家人,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,坐立不安。
同母异父的妹妹,已经结了婚,生了个女孩,今年五岁,是家中小宝贝。
夏茵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,只知道继父是在她三岁时跟母亲结婚的,后来她跟继父姓,一切就这样底定。
她不讨厌自己的家人,可就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,尤其是大家都对她很好,就是太好了,她才觉得不对劲。
小时候,她不乖妈妈要教训她时,被继父阻止,说不能用打骂,要用爱的教育,可是面对妹妹不乖,继父却换上另一副严格面目,夏茵这才发现,她不一样。
曾经想,少了她,这个家才完整。
“爸,祝你父亲节快乐。”饭后,大家坐在电视机前面,夏茵从包包拿出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