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情,学他靠在红墙上,她看天空,不说话,一阵子,他们就这样看路看行人看天空,一起沉默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是她觉得也该沉淀够了的时间,夏茵开口道:“怎么了吗?”
薛守栩叹了口气,然后一手揽住她肩膀,将她拉近,感觉她温暖体温后,才说:“我不习惯成为焦点,里面来了很多记者,都是朱翰找来的,他们围着我问东问西,我觉得不舒服。”
“没想到你会这样。”她满惊讶的。
以为薛守栩天不怕地不怕,一颗热腾腾的心,勇往直前,没想到竟然被记者磨到恐慌,夏茵将头靠在他肩膀上,觉得这一个薛守栩很可爱。
“不然我该怎样?”他不满道:“我只是想分享我的作品,可是不是要所有人都了解我的作品,可能我错了,我个性不适合开展览,你没有看到,连冷冰冰的蒋青女士都比我强,她跟记者对答如流,好像很习惯。”
“你其实是不服气吧?”
“啊?”她说什么?说他不服气?
“就是蒋青啊!你觉得她竟然可以流畅介绍自己作品还可以跟记者周旋,所以你不服气,因为你做不到。”
“我做不到?!”他离开墙面,站到她面前,瞪她。“我做不到?!”
她笑了,拉起他的手,低头看着那上面的掌纹,缓缓道:“你明明很清楚,其实你不是做不到,只是知道自己不适合不喜欢,可是你又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对蒋青不服气,所以你干脆离开,眼不见为净。”
薛守栩听了,他止住腾腾的怒气,忽然静了下来,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女人。
她懂他。
而且,是这样深入骨血里的懂。
他摇头,又笑了,被她看穿的感觉很奇怪,皮肤好像有电流穿过,刺刺麻麻地,心里很激动。
从小到大,他是家里最叛逆的一员。
案亲压抑他,从不听他心里的话,他不得不承认很沮丧,可是这一片刻,他的失望在这女人身上得到了救赎,她明白他、看穿他,他觉得很快乐。
薛守栩牵起她的手,心里的气恼因为她的了解而瞬间化解,对蒋青的不服气还是在,对记者的不爽也依旧在,可是因为有人了解,他得到力量,他有责任,介绍自己的作品给她看。
“走吧。”
夏茵乖巧地跟着他走,路过展场门口,看见一盆特别出色特别华美的花篮,看起来很昂贵。
她停下脚步,看着那盆花。
他也跟着停下,顺着她的视线,也看见那盆刚刚被送进来的花。
然后,他们一起看到上面的小卡,写着——展出成功,王天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