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眼前的男子相貌俊雅温文,鼻梁英挺,有着薄厚适中的嘴唇,最教她无法忽略的是,他的双眸充满容易让人陷溺其间的暖意。
“我是严释策,你的未婚夫。”
“我的…未婚夫?”她的脑袋一片空白,迟钝地望着他。
“我们在十六年前订亲时见过一面,时间已久,各自的长相有所改变,你认不出我也是理所当然。”
他所说的,她完全不记得,双眼一片茫然,脑袋仍旧无法运转,空白的记忆教她慌张失措,巴掌大的小脸整个揪拧在一块儿,不安的左右张望。
看出她的慌乱与茫然,严释策的嗓音维持一贯的温和镇定,安抚她过于激动的情绪。“怎么了?有何不对劲?”
“这里是哪里?”陌生的地方、陌生的摆设,更多的不安笼罩心头。
“这里是我家。”
“你家?我…我梦见有一群黑衣人在追我…”她紧张的再次左右张望,添了添干涩的唇瓣。
轻轻一叹,极力压抑因心怜想纳她入怀的双臂。“全都过去了,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。”
惊恐的她极需他的保证,抖颤着声追问:“真的?”
严释策坚定颔首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有了他的保证,她总算稍稍松了口气,双肩不再紧张耸起,全身亦不再颤抖得有如风中落叶。
“晚点林大夫会过来看你,他看见你清醒一定也会很高兴,你若有哪里感到不舒服,尽管告诉他。”
“大…夫?我…为什么会需要大夫?”
急忙忙坐起身,火速扯动胸前伤口,痛得她攒紧秀眉痛呼出声,紧接而来的是后脑勺如被木棒重击般剧痛不已,当场令她脸色更加死白,额际冷汗涔涔。
见她痛白了脸,严释策立即探手轻压娇软的身躯,让她躺好,以免她再次扯痛伤口。“你受了伤,别动。”
“我?受伤?”她一脸茫然不解,何时受的伤,她怎么会完全不记得?
她全然不解,使他忍不住追问:“莫非你忘了自己受伤的事?”
“不记得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”沮丧的对上充满关怀的双眸,声音虚软无比,一无所知的恐惧如潮水席卷而来,使她惊恐的想抱头蜷缩在角落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严释策惊愕,浑身一震。
什么都不记得,指的可是单单忘了那可怕一夜所发生的事?或者包括她有个未婚夫一事?又或者是指所有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?
严释策充满疑问看着她,希冀她能为他解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