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，只记得刚刚好痛，然后就昏过去了。现在见他疾言厉，不由得有些害怕，却在这时发现他脸上好多汗。

打定主意后，他故意用力抹她的脸，疼得她一时忘了哭。“我的话你全当耳边风是不是？说了不是你害的，你是哪句听不懂？”

“师父怎么了？你好多汗。”她抬手要他的脸。

想着想着他就来气，忍不住伸手拧了下她的腮帮。

她噎噎地哭着，泪直。“呜…住持…”

“好了。”他拍了下她的额。“再哭我要骂人了。”

“我只是气我自己笨…害了…住持…”她忍不住又落泪。

对戚冬少来说这事已过了五百年，记忆早已淡去，对小鱼来说却是历历在目，五百年虽然漫长，却像睡了长长的一觉，前世的记忆还是那么清晰。

这一切都完成后，戚冬少才真正放下心来，随手抹过拇指，让伤收敛，恢复原状。他以自血她的魂魄中，应该能修补她的魂魄，不过灵珠已有裂，还是得想办法帮她换颗珠。

封住她的神识。

“我说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？”他抹去她的泪。“叫你别哭还哭得更凶，越来越不把我放在里，你是什么鬼差，担得起这名号吗？哭鬼还差不多。”

“呜…”她哭得更难过。

“跟了我几个月了，就没长脑袋，你这蠢东西！”他喝斥一声。“冤有债有主，杀老和尚的是拿毒草给你的女人，你什么事，你抢着认罪么？老和尚地下有知会兴吗？准给你气死。”

“还哭！”他斥责一声。“知不知刚刚有多惊险？”除了外力会让聚灵珠破裂之外，事主本的情绪若起伏过于剧烈，魂魄在里震窜动，也会撞裂来。

“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他冷下声。“给你糖、对你笑的可不全是好人，没听过笑里藏刀？”

他叹气，温柔地抚过她的发，想着要怎么让她止住泪。他一向就讨厌女人哭哭啼啼，偏偏见她哭得双红，满颊是泪，又觉心疼，可为了她好，自己是不能纵容她再哭下去，万一聚灵珠又生裂就麻烦了。

一见到他，她鼻一酸，泪又掉了下来。“师父…”她难受地抱他。

小鱼眨眨，去泪。“你一直在骂我啊…”他瞪她一。

“再哭，就把你的脸成包。

聚灵珠自她中飞，他伸手将之握在手心，发现珠果然裂了一，他将血滴珠内，让血沿着裂渗。这样持续了一刻钟后，裂才慢慢修补起来，他松气，将珠重新置她内。

她听得笑了，虽然他这么凶，讲话毒辣缺德，但抹着泪的手却很温柔，她把脸埋他颈项，就像搂着小白那样。

他握住她的手，怒目而视。“以后再不许哭了，听见没有，五百年前的事了，有什么好哭的？”

小鱼轻一声，先是拧着眉几秒后，才迷蒙地张开，前的景似蒙了一层白雾，她眨了几次后，才瞧见戚冬少。

他抚过她已恢复血的面颊，忽然想到七云的话语，看来自己是真对她上心了，只是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，明明就是个傻不隆咚的丫，怎么五百年前放不下她，五百年后还是牵挂肚？

“好痛…”她的脸让他得挤成一团。“嗯…好痛…师父…”她拍打他的手。

不过轻声轻语哄着，她的泪怕是断不了，还是采取严厉的手段比较好。

“为什么那个姊姊要骗我呢？她明明对我很好的，给我好多吃的东西，还摸我的，笑得好温柔…为什么骗我呢？”她轻声哭泣。

“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