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…怎么了吗？”

饭袋徒弟大结实，不过那日亲见识到他们毫无愧的欺凌行为和云峥的一再隐忍，她相信任何人都不放心让云峥一个人面对那群混。

“这个…我昨天去当义工时，小朋友都很开心啊…”他哪里造孽了？冤枉啊！

“…”原来小绯常常偷爬墙？楚素弦有不敢置信，但仍是照作。

想不到，爬墙没那么简单，他竟输给一个十五岁的小女生，唉…

一下就认自家徒弟的声音，楚素弦愣住，秦绯云拉住他，作了个手势，然后爬上墙。

“也不撒泡照照镜，你也跟大师姊在一起？”

“这样啊…唉！你们两个跑了一个下午，我都快被那群臭小给烦死了！”楚素弦摇叹气“我一说你陪云峥去面试，他们一个个都像吃错药…”

她实在有懒得应酬，但话说回来，人家没欠她钱，她也犯不着端屎脸给人家看。秦绯云冲着几位大婶打过招呼，然后看向楚素弦“舅，我有事想跟你商量，现在能腾时间给我吗？”

待两人一走远，楚素弦立刻问“你要跟我商量什么？”

“快，撒泡给他！”

“两个面试都没成功。”

经过白家围墙，墙内果然传来吵闹声。

“比如说，你想收养一只极地犬，但是却用你那带笨的脑袋跟生活方式养着它，它每天都很痛苦，又没办法告诉你，这就是造孽。”

秦绯云看舅舅转过去一脸尴尬，再想想那位胖胖的张太太生平最大嗜好就是作媒，心下也猜到七七八八，不过她现在可没空替舅舅烦这些。

“怎么这么晚回来？阿峥找到工作了吗？”

但是

秦绯云瞪着他，半晌才慢慢冷静下来“没事，我们现在就慢慢走回去，看看你那群『好徒弟』在想什么。舅，我告诉你，善事不用心的话，就是造孽！”她势地挽着舅舅的手臂，克制着自己以不急不慢的速度走回家。楚素弦觉得额上冒一堆黑线。

“你跟他们说我陪云峥去？”秦绯云觉得脑袋里有绷断，几乎想揪住舅舅的领狠狠摇晃他，看看他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。

如果不是了解这个长辈，她会怀疑舅舅本是故意的，他想整死云峥。

楚素弦有诧异，这个外甥女向来独立惯了，难得需要他这个长辈的协助，当下二话不说地答应，笑着向几位邻居告别“那你们聊，我先回去了，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。”

楚素弦顿时觉得放心了“告诉他不用急…咦，阿峥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？”他这才想到怎么没见云峥。

“楚师父啊，记得回我电话！”婆婆妈妈二号笑得暧昧。

楚素弦脸颊颤了颤，有没好气，不过说起来，她也算现得是时候。老邻居们盛情难却，见他老婆死了那么久，儿也挂了，都不得赶快再替他作媒，偏偏他又不擅拒绝，每次门遇到她们都觉得一个两个大，唉。

“这不是小绯吗？越大越漂亮了。”婆婆妈妈一号尖，笑着开。

但是极地犬又是指…？

“让他吃土！”

“没什么，我只是路过，好心叫你回家吃饭。”

“我说要买东西，先让他回去了。”

嗯，很有可能，云峥的世还真像《冰》里的女主角——当然，没那么楚楚可怜啦——怀着报复之心收养害死自己孩凶手的女儿，知真相后的妻没少过一天的折磨跟冷淡…秦绯云越想脸就越难看，全散发着一冷冽杀气，楚素弦背后都冒冷汗了。

“小绯，你怎么可以说你舅舅我是带笨！”他觉得有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