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教他心神俱裂的事来。
当他知道丁怜儿失踪后,他马上便想到是阿伊娜带走她,领了人便追赶上前,好不容易在雪地上寻到马车的痕迹,岂料当他赶到时,却看到她明明不懂马术竟不要命地骑上马匹。
当下,他眼中只有着她危险地挂在马背上的一幕,催马上前,想将她从马背上救下来,却换来她再次夹紧马腹,要马儿跑得更快,到最后他逼不得已地冲至马匹前方,强逼它停下,却失算了她会掉下来。
急忙忙抱着她、护着她,将她受伤的机会降到最低,却居然换来她一句,她死了吗?
忍不住胸臆间的怒火,确定她没有受到巨大的伤害后,他一掌压制她,巨掌一下下地打在娇俏的臀儿上。
“你做什么?”丁怜儿吓了一大跳,巨大的痛楚从被他用力拍打的地方传来,她红了脸,眼泪掉得更多。痛,代表她还没有死。痛,代表眼前的男人是真实的,不是她幻想出来的。他找到她,又救了她。
打得怀里的小女人连痛喊也不敢喊出声后,北陵飞鹰才缓缓地停下手,抬起她泪湿的小脸,小脸上没有半点的脑羞成怒,并没有因为他打她而生着气,相反,当水眸对上他的眸,她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样朝他伸出手,要抱。北陵飞鹰还气着,气她不听话,擅自跑了出飞鹰堡,然而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分还怎么能气得下去?
轻叹一声,为自己的毫不坚持,他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,感受着有她在怀的感觉。
她将脸埋进他的颈间,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个不停,身子也微微颤抖着。
他垂眼,看到她身上被蔓藤勾破的衣衫,马上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,可是她身上的衣衫被雪水打湿了,她还是冷得打颤。
飞鹰堡距离这里太远了,她等不及回去,所以他横抱起她,开始在树林里头寻着可以当作休息的山洞。凭着敏锐的直觉,他很快便寻到一个可以给他们遮风挡风的山洞。
一走进山洞,他马上就脱去她身上湿透的衣服,只剩下肚兜与亵裤,再脱下自己的,只剩下里裤,然后抱着她,再用厚重的披风盖在两人身上。
炙热的体温烫贴着她的全身,寒意被驱赶,丁怜儿忍不住地将他抱得更紧,像要将他完全揉入骨血当中。
“飞鹰,对不起。”她轻声地说,承认了自己做错了,不该不听他的话而离开飞鹰堡,置自己于危险当中。
原以为她会因为刚才他打她的事而生气,没想到她居然反而向他道歉,北陵飞鹰觉得自己心中最后那么一点的火苗,也被她这句道歉浇熄了。
她就这么容易地教他的情绪随着她的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笑而起伏,刚硬无情的心为她而化成绕指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