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气温很低，呵的气成了一团团白雾，机车发了很久才发动。

陈明慧本来已经系上安全带，突然又解下，推开车门。“我想我还是自己骑车去店里。”

包夸张的是，有一次陈阿勇亲见到陈明慧要门采买，乔娜英抓了外追去，要给陈明慧披上。

“明慧啊，你最近都吃得很少，是不是有心事啊？你跟娜英之间没事吧？我看你们俩怪怪的——”

可是，现在，陈明慧竟然觉得辛苦得来的这一切很无趣、很苍白。拿这些换蒋汉城的拥抱，是不是会更温？

她才不要坐在蒋汉城送给乔娜英的车里。

“阿爸…”陈明慧恍惚，瞪着大猪。“我在想…我们以前卖过的咸猪不知有几卡车了吧？”

“现在竟然不得不接收这猪，这是人家说的什么『业障』吗？”

骑车上路，陈明慧赌气地想。

陈阿勇震惊极了，更令他震撼的是，照明慧的个，就算乔娜英主动要，她还是会一起刷洗，可是，现在，她竟然可以丢下抹布就走，连一句激都没有说。

也许从乔娜英的角度看来，觉得她陈明慧拥有很多。

陈明慧一路哭泣着，心里难受极了。

他怎么觉得有诡异的暗卡在明慧跟乔娜英之间？现在每次明慧一完便当，理台待洗的油腻的锅碗瓢盆、炉沾黏的油渍、工作区的清洁，过去都是明慧在整理，乔娜英老是吵着要提早下班闪人。现在明慧每每刚要动手，乔娜英就奔过去接手。

骑在枯黄的菩提树间，冷风扑面，手指冻僵，陈明慧也不知自己怎么了，越骑越心酸，泪一滴、两滴泛角，忽汹涌地淌。她觉得好冷，好孤单。

“算了，在台北开车多麻烦，你快去接，不然保母要罚你钱了。”

这是她要的吗？成全乔娜英，她会不会后悔？

“喂！”乔娜英拉住她。“嘛？介意喔？别这样，天气那么冷，我送你嘛。”

陈阿勇过来，跟女儿一起蹲着，看猪猪狼吞虎咽的模样，一边发呼噜呼噜的声响。

“嗟——胡说什么啊？！”

蒋汉城，哼，你还真疼乔娜英啊，还买车给她，怕她冷。

陈明慧蹲在后院，看着那只形硕大，越来越像潜艇，一都不迷你的迷你猪吃饭。她托着腮帮，发呆中。

送你的吗？”

“…我以后买车给你，真的，我赚了钱上带你去买车，好不好？”乔娜英急着说，怕她不又反悔了跑去见蒋汉城。

“我不冷。”陈明慧拨开递来的外，拒绝她的好意，让乔娜英僵在现场，尴尬地笑。

“对，我介意。”陈明慧站在车外，看着她。“我…我没有那么大。”

像是为了弥补陈明慧，乔娜英卯足了劲的讨好陈明慧，连着几日，她大献殷勤，就连陈阿勇都觉得不对劲了。

晚上，乔娜英下班，带回去了。

最近行中邪吗？

因为怕伤乔娜英的自尊，过去，陈明慧从没给乔娜英脸看。可是，陈阿勇发现现在情势逆转了喔。

“外面冷，怎么可以只穿这样？”

“因为我越看这猪，越觉得好笑。”陈明慧摸摸猪的，它兴奋地呼噜又摇尾。“你看它，都不知是什么人在摸它，

陈明慧心酸地想着，越想越难过、越伤心。

“欸，呃，对啊，天气太冷，他希望我开车比较舒服。”乔娜英随胡诌。

“我来就好了，你只要负责烹饪料理，这事给我，你早休息。”其谄媚宛如伺候天皇。

“欸。”

陈明慧走向机车，从背包捞钥匙，发动机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