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他震住，看着餐台后，那个忙碌的女人。

手机铃声响起，蒋汉城回神，打开手机。

“老师没收到我们的邀请卡吗？老师不来吗？这样孩们会很失望啊！今天我们有园游会啊。刚刚一直下雨，我们担心活动会很冷清。老师您会来捧场吧？我们有提供外烩喔，还有艺人会来表演。等一下我们义工会开车去接贵宾，要去接你吗？”

“老师吗？等一下要不要派车过去接你？”

来参加的几乎都是认识的义工朋友，或儿福中心工作人员的亲友。孩们不受天气影响，他们吵闹地一边摆摊一边笑闹。十个摊位，有的卖文、卡片，有的卖玩，有表演笛的，舞台上有乐队演奏，会场架了塑胶雨棚防雨。

突然，他发现背包别着的徽章不见了，这使他心慌，他找了又找，终于失望地坐下来，空地瞧着窗外景致，看着前几日陈明慧仿佛现的地方。他伤心地想，现在，连唯一的纪念品都失去了。

“不用啦，老师平日义务给孩上课已经够好了，只要老师来我们就非常谢。”

曾经低认真专注地帮他书包的女孩，不顾同学揶揄嘲笑他们情好，那是他年少时最烈的。

苞一般那些往外跑的男人不同，他讨厌远行。也许小时候爸妈已经带他去过各个国家，旅行过太多风景名胜区，那些收拾行李，办境手续，搭车看班次等繁琐的过程，他已经厌倦，那些比不上在家好好看一本书。他喜安静地待在家里，有时，他会想起他曾经也很喜安安静静地待在睡着的陈明慧旁。

么勇敢啊，好乖喔。”

为了她曾经连命都不要的自己，依然着她啊，苦苦地跟她的往事对抗。徒劳地试图和别人相，结果只是像这样拖拉又勉，不多努力再也寻不回相同的情。

是这样吗？

还是他其实应该接受，跟别人相恋，即使是跟熟悉他往事的乔娜英相恋，最好的状况也就是这样不愠不火地着，也许他不该拿过去的心情跟现在的相比，也许徽章的遗失是在提醒他——活在当下，不要回顾。

那边响起儿福中心秘书小响亮的嗓音——

蒋汉城看看时间。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开车过去。需要我赞助什么吗？”

“伯父，你要赶去园游会吗？”

她绑起尾，穿蓝格衬衫、仔，袖卷在肘，一清朴素的打扮，一张熟悉的文静面孔。蒋汉城呆在原地，直视着

蒋汉城怔怔地面对着屋外寒冬的风景，落了一晨的雨终于停了，枯黄的菩提树，光秃的枝极在天里看起来一副可怜相。

“嗯。”用力，又比个拇指。“勇敢，赞。”

园游会在小学运动场举办，气候不佳，天空是灰的，寒来袭，很冷。

一直下雨，一直天，好像光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
是啊，她小时候老是在上课时睡觉。

真的要狠狠遗忘吗？她跟别的男人结婚时，那个时候，有没有想起他？

“什么？”蒋汉城没听懂。“为什么要来接我？”

“明慧要我留下来陪你跟，怕你们有事要帮忙，幸好我昨晚就把材都送到园游会去了，她说她一个人可以搞定。”陈阿勇摸着的发。“你妈咪很担心你呢，要快好起来，勇敢喔。”

蒋汉城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逛起来，每一摊都捧场，于是他沿路跟孩们买了玩、铅笔、卡片、气球、饮料，最后来到免费提供来宾餐饮的外烩区。

“对，好赞。”陈阿勇笑了。

在山画室，蒋汉城放下刚刚收拾好的外背包，结束和乔娜英的电话。不门了，他反倒松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