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岳父这一说，蒋汉城懂了。

“是啊.很好玩吧？”

“给我，我来用。”乔娜英兴致画起来。她涂绘彩，学会怎么混，利用一些技巧就染成丽的块，她惊艳。她不知怎么了，竟一画就画三小时，一都不累，还越画越起劲。

乔娜英看到他回来，上殷勤地泡茶给他。

“对，因为——”陈阿勇把事情始末说给蒋汉城听。

陈阿勇看了看门，偷偷跟蒋汉城说：“我跟你说真正的原因，但是你绝不能说溜嘴喔，因为阿慧不让我说。其实啊，会这样都是因为你啊。”

蒋汉城想了想，又问岳父。“我听说这房才刚续约，为什么又要搬走？”

“所以也可以削不同颜的笔在纸上，然后混涂抹，这样应该会有很梦幻很缤纷的效果吧？”

蒋汉城拿相机，把陈明慧的工作区拍照，理台厂牌、跟墙面一的不锈钢炉、收纳区设计、厨房动线，他还拿纸笔，量了柜架间的尺寸，画了草图。

“哇——这么简单？”

“谢谢。”蒋汉城坐下，拿画纸跟粉彩笔。“我教你怎么使用粉彩笔，然后你可以先帮我把这些空白的画纸打好底。你看，像这样先用粉彩笔涂上去，再用溶，量不同，就会创造不同的效果——然后像这样用工刀刮下笔的粉末在纸上，用棉沾涂，你看，这样就会有蒙胧的效果——”

他是她老公，怎么可以睁睁看另一个男人欺负他老婆，可恶！

蒋汉城听了很火大，那个男人太卑鄙了，这令他更无法忍受让陈明慧独自受这委屈。

陈明慧这样说。

后来，蒋汉城还拿一些简单的粉彩画让她画着玩，乔娜

这些迂回辗转的情绪，都藏在陈明慧心中。她是多么愿意给他一切，愿意到不肯再接受他的给予。她也想当付的那一位，被他需要的那一位，有能力照顾他的那一位。

他到市府捷运站的阪急百货二楼，走到专卖设计品的专柜，那儿吊着跟小山堂一样的灯。它像一团云，又像一朵白，丽的灯悬着，远远看见，就让人愉悦。

“我？”

“爸，你放心，我不会让明慧被人家这样欺负，我会装不知，但我跟您保证，这件事会顺利解决。”

“我把地都拖过了，很净吧？”她兴奋地说，捧着茶给他。

“你真呆欸，就是因为我们家阿慧从小就接受你的照顾，又给她好便当吃，又帮她药罐赚钱，什么都你帮她。那丫也有自尊心啊，我了解我女儿，她气自己连累你，讨厌老是给你添麻烦，一定是因为这样，不让你帮。我跟你说，这个人啊，被帮久了就会习惯，有的人会脆烂下去依赖下去。可是阿慧，本来个就好，没机会帮你，只是一直接受你帮忙，对她来说压力也很大。她也会希望被你需要啊，也想要有能力照顾你啊，更何况之前你又因为帮她，发生那意外——”

是啊，蒋汉城敲了敲自己的。他怎么没想到呢？并不是只有自己乐于为亲的付，陈明慧也一样啊，她也想为他付啊，也希望有能力守护他啊。因为就是一不断涌来，几乎满来的情啊，需要有人接纳，这，才有去向。

原来如此。

蒋汉城拍完照，等不到陈明慧，先离开了。

“你知吗？你就像一盏灯。”

是灯吗？他微笑，买了灯，返回住。

“没错。”他惊喜。“你很有天分。”

说：“可是现在不一样，我好好的，也和她结婚了，她应该要放心让我照顾。”但是她却不接受他的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