验嘛,不是这种考验,就是另一种考验,生命本来就是充满考验跟挑战。我选择陈明慧,所以不管跟陈明慧在一起时,遭到什么样的考验,只要有你在,我都觉得很幸福——你不在时,我什么考验都没有,多无聊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,喂,我警告你啊,不要给我胡思乱想啊!我可是没办法再忍受一次失去你的打击。而且你现在是我老婆,就要有老婆的样子,婚都结了,还想什么适不适合的问题,喂,陈明慧,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愁善感。”
陈明慧埋进他的胸膛,微笑了。
她想,不管发生什么事,蒋汉城都能往好处想。
明明就是带给他伤害,他也能讲得好像是很棒的发生。
可不是吗?
想让她安心,他又罗罗嗦嗦的强调。
“你看啊,我娶到你认真算起来,是占你便宜啊。房租有人分摊,三餐有人照顾,而且我一直就想混进你家,把这里占为已有。现在好啦,晚上发生那么要命的事,现在那边被封锁,我可以大大方方住这里,太爽了——喂,不过你布置房子的品味有待加强,这里也太单调了吧?这是女生住的地方吗?冷冰冰的,不行,我要好好重新布置——”
“重新布置?那要花很多钱吧,不行,不可以乱花钱。”她还记得他那番“钱不够用”的心声。
“谁说布置要花很多钱的?”
“随便设计一下、装潢一下也要几十万吧。”
“几百块就搞定了。你睡不着吧?我也是。走,带你去个地方——”
蒋汉城拉她起来,天气很好,太阳露脸,他们跑去重庆北路。蒋汉城带她去一间卖着各种纸品的老店“大利纸行”
在那里,陈明慧赞叹地看着一落落纸张,搁置在一层层木架上。
蒋汉城熟门熟路地挑纸张,他选了厚度偏硬的棉纸。好大一张,裁成他要的尺寸。然后他们又去杂货铺,买了白色的伸缩杆。
返家后,陈明慧看他从随身的背包掏出铁盒,里面装满他外出带的画具。他把棉纸摊地上,随手挥毫,以国画颜料上了浅绿、艳红、蓝紫、靛青,那些颜料在他恣意的挥洒下,渲染成缤纷的花卉景致。
然后他将伸缩杆放纸的上端,将纸往内卷,以双面胶固定纸的两端。
如此,再把伸缩杆往房门上方拉开固定妥当,让棉纸往下垂落。
“是门帘?”陈明慧看懂了。
“你看,很便宜,又好看。还可以随时换掉再更换新的纸张,连清洗都省了。”
“真聪明。”陈明慧欣赏着,客厅多了这幅花卉门帘,顿时温暖起来。
蒋汉城又利用其他不同材质的纸张,帮她做了灯罩、窗花、桌巾,以他精致的画工,很快地将她家穿上大自然的风景,有树木,有花草,有山林,变得好浪漫,好有情调。
陈明慧站在他的画作中央,惊喜、雀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