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，咱们换个地方说话。”信顺张地拉着她快步离开，往较多人聚集的百园走去。

“当然不是。”他知他的话令人难以置信，但千真万确！

“信顺，你是不是想想到走火了？”信顺终于松手后，她好认真问，反过来探了一下他的额，确认他没有生病，胡言语。

“她哥哥见死不救，不知害死了多少人。”他们王家也是受害人之一！“而她——在人死后还不放过对方，成天鬼鬼祟祟烧符作法，为的就是想让死者不得超生，无法到阎王那里告他们柳家一状！”

其实，当晚他回家之后想了很久，越发觉得他们不是人的可能极，不只是他亲见到李衡会飘，更因为他想起了先前在阎君庙前发生的一切——

尽管事后她说服自己那是个梦，可一切仍真实得令她惊疑。

“就是她！”

“怎么了？”她跟着抬看。

“他怎么了？为何吓到你？”那次她昏倒了，醒来时已在信顺家里，完全不明白后来发生了什么事。

信顺详述当晚在西厢房撞见的一切“异象”，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是错觉吗？为何他老觉得那只乌鸦在盯着他们瞧呢？准是那天晚上被那少女变乌鸦的一幕给吓的，现在对乌鸦特别。

被捂住的嘴，呜呜嗯嗯直抗议。

“打死她！打死她！”这群城民像是被蛊惑般集起哄，团团聚拢，看来似乎是想抓住柳必应。

这是怎么回事？怎会有人扭曲她的行为至此？

树梢上，有只乌鸦伫立着。

“若真如你所言，那…他们为何会现在这里？是为了什么？”她跟着信顺，好认真地思索这问题。仲孙隐上觉并无森之气，她不怕他，也相信他不会伤害她。

“因为那天在阎君庙前——”

最后一个字，轻得几乎无声，却如轰天雷般，震得柳必应哑然无语。

怎么可能？在此之前，她和他并不相识啊？

“喂！你们什么？！”信顺大吼，想斥退众人。

“就像在阎君庙前，隐爷他为了护你脱困那次，也实在吓到了我…”

“不是的，你们误会了，不是这样的，我没有…”柳必应急急澄清，被这番指控吓坏了，而众人如见妖怪般仇惧的视线似利刃般杀来，更令她惊恐。

柳必应也被他搞得张起来。“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
“各位，这个妖女！今天若不除她，将来还不知有多少人会受害呢！”王凤煽动，因仇恨而显得面目狰狞。

“该不会是…为你而来的吧？”凭着莫名的直觉，信顺猜测。

“我？”

信顺的话听来荒诞，却又有几分可信，她不认为信顺会骗她，更相信他不是信开河之人，不由地，她想起仲孙隐来她床前探望的那天晚上，他也是活生生自她前消失…

信顺的话倏地被一群阻路的人给打断，来人约莫是二十来个穿着布衣裳的城民，一脸敌意，个个杀气腾腾。

为首的其中一名女指着柳必应，大声喝令，众人蜂拥而上，信顺直觉护她在后。

完。“不只是他，连他旁的李衡都『不是人』。”

“你才是妖女吧！在这里妖言惑众！胡说八！”信顺吼回去。

抗议声戛然而止，她安静下来，圆睁着大，见鬼似地直勾勾瞪视着他，惊讶莫名。

“其实那天，隐爷的睛——”

她只是同情

“因为我怀疑他们是…鬼。”

话说到一半愕然停止，信顺像是发现了什么，惊愕地望向一旁树梢。

是王家的哥哥姊姊！柳必应认带的男女。

这情况很是古怪，这群人看似愤怒的脸上，似乎有着更层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