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一场,他到那天才知道原来人家说当朝右辅有着横冲直撞的牛脾气,半点不假。
“…”单凤楼这才想到,辛守辰曾说,圣旨是司徒烁早上才写的——难怪,一封诏书从起草到完成,哪有那么简单?所以那日她直觉辛守辰是因为司徒烁要下旨赐婚才避而不见,谁知那诏书果然是司徒烁匆忙写下的。
她觉得头有点疼,却又有点想笑。
但是,话说回来,那家伙才见到小黛一面,就这么想娶“她”?单凤楼突然觉得,自己吃自己的醋,感觉挺微妙的。
因为拿着锦盒,她只得走回家。原本只要绕到城西就好,突然一时兴起,进城内逛了一下。
好久没施展凝神咒,天天闷在家里,她快连市集长什么样子都忘了。原来感叹凝神咒终究取代不了真实的生命体验,但她这才明白如果不是凝神咒,她的日子只会更加的灰涩。
以后大概就只能趁辛守辰上朝时偷偷使咒语溜出去玩了吧?不过到底该怎么跟他交代这件事?头痛啊…“咦!那不是…”
听到这声音时,单凤楼脸色一变。她连转头也不敢,眼角余光瞥见正在买龙须糖的辛守辰,和眼尖竟然远到她的泰兰,她急忙背过身,快步离去。
虽然很对不起辛守辰,不过原谅她实在无计可施啊!
“我刚刚看见单老板。”是赶回来嫁妹妹吗?泰兰虽然不太清楚天朝的婚嫁礼节,但他怎么想都觉得,亲妹妹要嫁人,做哥哥的就算无法赶回来,也该有所表示吧?
辛守辰也看到了,但他却只是看着单凤楼离去的方向沉吟良久。
“我看单老板好像没看见我们,要不要招呼他一声一起回去?”嗳,虽然曾经怀疑过单凤楼和他们家大人之间内情不单纯,不过终究是和他们家大人肝胆相照、义气相挺的好兄弟,泰兰还是很尊敬他的。
辛守辰总算回过神来“你眼花了。”他将糖贩打包好的小糖包收好。
“不可能啊!”他可是前凛霜城巡狩队的高手,眼力比鹰神准,怎么可能眼花?
但是辛守辰没理他,往单凤楼离去的反方向走了。
而这边,单凤楼不敢再逗留,直接回了梧桐居,每个人都为大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,她施展轻功直接翻墙入内,没惊扰任何人地回到房间,把锦盒放在床头。
当她从床上坐起身时,发现自己都惊出一身汗了。
太好了,不过是狭路相逢,她就吓得半死,这下要怎么跟他坦白?她呆坐了半晌,才想到司徒烁给的锦盒,好奇地打开来看。
锦盒里,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一双绣花鞋。
似曾相识的绣花鞋。她呼吸一窒,泪雾漫上眼眶,伸出颤抖的手,不敢置信地抚过那细致的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