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为了他们。”洛琳一手支在桌上，前倾慢慢靠近“我是为了我自己，真的没有余地了吗？”

“我当时并不知。”韩夫人在临终前曾经跟他说过，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都是生惯养之人，难堪大用，与其将产业留给他们败光，不如让他成为他们日后取之不竭的靠山，然而洛琳一直没能理解母亲的苦心，始终记恨着他“我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攀不上小。”

确实给过王大娘钱财，但是那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帮助，事实上那更像是一笔补偿，如果土大娘知，她那所谓“在外染疾而亡”的儿，其实是在替他阻截对手商队的时候，被同行镖师所杀害的，她还会像刚才那样激他吗？

而雨莲若是知他为敛财不择手段，选会用现在这样敬慕的神看待自己吗？他不愿她为一个伪善的假像所迷醉。

今天一大早，她就派人送来请帖，说他不肯赴约，她就会亲自来请，若再拒绝或是闭门不见，那她就在慕天山庄门焚香化纸，求她娘亲还她公。

慕天眯起了“我给你镂，不是让你用来打听这件事情上的。”说完他站起向门走去。

“够了！”他不是没有听过这些肮脏的传言，曾经某次酒醉后，韩夫人确实说过因为他长得很像自己初恋的情郎，所以才会在那个寒冬见到落魄的他时，起了恻隐之心。

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“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果决，当初我问你愿不愿娶我赘韩家的时候，你也是这样拒绝我的。”慕天的脸更沉了几分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为什么…”雨莲不解，他为什么要否认呢？那天在小少爷边醒来时也是这样，极力否认自己的心依然柔。

“雨莲，你必须明白一件事情。”他们之间有一无法逾越的沟壑，在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，慕天终于想明白了。

“我已经给了你伍仟两。”这已经足够她在任何地方购置产业，至于选择哪里是她自己的问题。

顺泰茶馆虽然位于闹市，但不大的门面挤在林立的商铺板，显得毫不起，走到二楼才豁然开朗，整层的雅室包厢只租给熟客，既可供商贾政客行权钱易，又方便少妇戏在此幽会缠绵。

洛琳假意叹了一气“可你也知，我从小长在济，这么短的时间，又能到哪里去呢？”

“是董立三让你来当说客的？”这倒是让慕天有些意外，洛琳一向傲慢自私，与董家其他几房皆不洽。

“她知你和我娘的关系吗？”洛琳也跟着站了起来“你每次和我娘到外地巡铺，一去就是十天半月，听说你们都同住一间厢房？或者你们本不是去巡铺而是…”

慕天只是象征垃抿了一“我们说好的，你要尽快离开济城。”

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慕天冷冷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。

他和雨莲之间的距离并不仅只是十年的岁月，也不是因为她是否已另嫁他人，而是因为…“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尉迟慕天了。”

“你已经有十足的把握，垮董家才能这样的吧。”洛琳冷哼了一声“就像当初你知我娘一定会把家产留给你这个外人，所以才一回绝我的。”

“难…”眸微抬“难你真的打算让董家毫无立之地？”

雨莲并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，但那黝黑眸里不见底的绝望，却让她也心如刀绞。

“怎么，尉迟庄主连茶都不喝一就开始赶人了？”洛琳勾起，斟了一杯香的普洱递屺到他的面前。

“是因为那个女人吧。”洛琳嘴角的弧度变得有些狰狞“那个带你弟弟投奔于你的女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