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。“你如此颠倒黑白、是非不分，我与你再无话可说。”

她越说越气。“哼，以前有个小少爷就是这样，还骂我是脏丫、小野，叫人拿石丢我。我晚上跑到他房里他掌，扮鬼吓他，他吓得还请士收惊，怎么，你是不是要去大元村把他请来，让我给他歉…”

“我都说了不偷了。”她不懂他为什么气成这样，但为了安抚他的怒火，她赶忙补充一句。“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偷，我就是借来两天，会还回去的。”

“又胡扯。”他又好气又好笑。“都哪儿听来的，我既不是贵公也没。”

伍蓝试探：“莫非是王大人那包东西？”

她起想揍他，可一动伤就痛，她气得大骂。“他娘的！你个险狡诈的王八、孙－－”

见他面厉没有反驳，她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。

“住。”他喝了声。“你还有脸骂人，难误会你了吗？”

凳倒地的声音与哀叫声让樊沐云回，见她摔倒在地，他心一，慌张地扶起她。

“你还这般理直气壮！”他气得握拳。

她颔首。“我不偷就是了。”可想到自己被设计又不甘心，忍不住说：“那能不能借？”

见他神不对，她赶忙又转个话题。“我的脸好，你帮我拿铜镜跟药过来。”

“你还不知反省？”他扶她坐在床沿，脸上怒气未减。

对了，三天前有人在她窗外，难是樊沐云请来的手？或者说…他本没离开，这一切不过是个幌？

他瞥她一。“你方才都承认要偷了，还想狡辩？更别说你付诸行动，只是没偷着罢了。”

“你别全扯在一起，咱们一事归一事。”他忽地叹气。“我知你小时候苦，可你不能坏事就把这抬来。”

可能啊，府衙里没人的武功过她，不可能监视她而不被发现…

“我都认错了，你要气到什么时候？”她才不跟他在偷东西上纠结，决定声东击西。

虽然她也有师兄弟，情却一般，再者大家几乎都是孤儿，世凄凉，说着说着就有人哭

他愕然，完全没想到她会说这话，整个傻住。

他回过神，怒：“到底是谁把你教成这样歪理一堆、毫无是非之心？”

“我没有，我就说给你跟大人听，师父才不听这些，他说那是臭沟里的事，他没兴趣。”她倔地看着他。

“啊…”她痛叫一声。

她瞪他。“哼，没错，我是要偷，有什么不好承认的？”

见他狠绝要走，她慌：“好嘛，我不偷了。”她急得下床要拉他，大的伤让她痛得站不稳，一下跪倒在地。

“你就不能安分好好养伤？”他怒声。

见他狐疑不信，她赶忙又解释。“我只是要看那血玉麒麟长什么样，然后叫人打个一模一样的：再说我本没找到那东西放在哪儿，到底是不是血玉麒麟还难说，你就认定我看了会偷走，要是当场人赃俱获，我还不觉委屈，可我连影都没瞧见，你就先定我的罪。”

“你真的认错了？”他挑眉，似乎并不相信。

“你们设计我？”她怒火中烧。

她抓着他的双臂，难过：“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凶？”

“没人教我，我就是自己长成这样的！”她也火了。“你这贵公不知人间疾苦，我在街上乞讨的时候，你在家里吃大米，我去偷摘李裹腹的时候，你在大院里放纸鸢，我练刀练得血结痂长茧，你在闺房里绣嫁妆…”

“我有什么不能理直气壮，你明明知我值钱的东西，在地牢的时候，我说值钱的东西全归我，你也没这么生气。”她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