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下。“我和心刚开始往时，正好是她写上一本稿写到尾声，我看她写稿写到失眠，压力很大，因为她写得虽然好，但还达不到她的理想，她太要求自己，我看了很心疼一一”

“该走了啦…”她轻轻挣脱他，看见他意犹未尽的表情，觉得好笑。

也许，书写情，会召来情。他不言情，但就是她要的情。

“换句话说，也就是不实际。据我这段时间嗑很多言情小说的心得，”他作沉思状。“男主角是非人的工作，一晚跟女主角缠绵次，隔天还要生龙活虎地上班，正常男人这样来，只会半不遂吧？”

“咦？你要跟她讲什么？你又不认识我的编辑一一”

“为什么？我觉得‘言情’是比‘浪漫’更一级的形容，大概跟梦幻差不多意思。”

“你说你是谁？！”编辑的声音突然八度，显然非常亢奋，还有其它声音，似乎电话边突然挤了很多人。

“对不起，我会好好骂他。”挂了电话，湛心回瞪人。

电话给我，我跟她讲。”

编辑问：“心，那是谁啊？”

“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，为什么不能说？”牧东低笑。“她们的反应好像也没有不兴，我听到有人夸我很浪漫、很言情…唔，我比较不喜‘很言情’这句话。”

“呃，我是心的男朋友。我想跟你谈一下心的事…”

“够了！”湛心丢脸死了，抢过话筒。“我先门了，回来再讨论档期的问题一一”

“你么说那些话啊？！人家会觉得我很不专业！我是成年人，自己的工作自己负责，不需要你帮我争取！”虽然听他讲这些话很甜，但好糗，她可以想像以后编辑都会拿这件事取笑她，唉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想抱你一下…”他将她揽在膛里，觉她柔发丝攀住他的颈项，她双臂环住他的腰。两人都不说话，就这么静静地挨着彼此，觉彼此的温和心，躯和呼，扎实的甜，情就在此刻、此时，只要的人在，就是最简单又最无与比的快乐。

他持。“让我跟她讲。”

她笑了。“小说是用来幻想的，难免会夸大，这在修辞学叫‘夸饰’。”

他要说什么啊？湛心莫名其妙，又好奇，等着看他跟编辑有何话讲？“我要说的这些话不太得，而且这是心的工作，我不该涉，但我还是想说。我猜她不会把这事告诉你们，只会要求自己，多辛苦都要自己忍耐。”

“心，你男朋友真贴呢！”编辑咬着牙笑。“不但贴而且超厉害，光讲几句话就把我们这边都闪瞎了…”呜，闪亮亮的幸福光辉，太伤了！

他说个没完，电话那边“哇”、“哗”、“好浪漫”、“好言情喔”的赞叹声此起彼落。

她格格笑，伸个懒腰。“好啦，反正先门，这三天我都不要想工作。”她迈步走，又被他拉回。“又怎么了？”

“叫‘误导’才对吧？”

她笑盈盈，挽着他，走灿烂晨光，走情…

湛心还在犹豫，牧东脆下电话的扩音键。“你好，我是心的男朋友…”电话里突然一阵喧哗，淹没了他的声音。

“喂，不必讲这事吧？”湛心脸了，扯他的手臂。

避牧东握住她的手，续：“我很舍不得她这么伤神，所以希望她能调档期，让她有充分的时间休息。我承认这要求很自私，也有很多私心的成分，因为我们才往没多久，我觉得我们约会的时间太少，我不希望她老是在写稿，我想跟她约会，想带她去好几家很有情调的餐厅，可能的话，我想带她度一个更长的假期，地随她挑，我想让她快乐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