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白锦袍,五官极为秀美,竟有种雌雄莫辨的美。这里的人…为什么每一个都长得好有型、好漂亮?
“是啊,这两天咳得严重,胸口闷得难受,吃了药也不见改善。”徐记恩态度恭敬地领着他往翠呜水榭主屋走,完全把少夫人给抛在脑后。
但练凡一听,就知道他说的是谁,连忙跟上追问:“他病得很重吗?”
徐记恩用眼角余光除睨一眼,没睬她,反倒是卫子礼停下脚步看她一眼。
“她是谁?”
“她…”她竟还傻愣愣地跟过来。面对卫大夫的询问,徐记恩压下火气,托实道:“她是二房自作主张替爷儿迎娶的妻子。”
卫子礼扬眉,低笑着。“他那身子能成亲吗?”
话说得隐晦,但徐记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那是二房的主意,爷儿根本…”顾及少夫人在场,他没把话说白。
卫子礼没再搭腔,摇摇头,迳自往翠呜水榭主屋走。
其实他不需要人带路的,因为玉府就像他另一个家,他已经走了十几年。以往是师父带着他来诊治,而打从师父仙逝之后,他都是独自前来。
徐记恩见状,跟在后头。
练凡站在原地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。
想了下,她还是跟着前往。
不管怎样,知道有人为病痛所苦,她实在没办法置身事外。
但当她来到翠呜水榭主屋时,才发现艾夫人和玉巽之,艾秀缘都已经候在屋外的石板广场上。
“徐总管,衡之他…”开口的是艾玉叶。
“艾夫人请止步,爷儿说过,不希望任何人打扰。”徐记恩伸出手,迳自拾阶而上,打开寝房门,让卫子礼先进入,之后自个儿也进房,就这样把一伙人全挡在外头。
练凡见状,再单纯也嗅出不对劲。
相公不愿见她,她还能理解,可他却连家人都不见…
“练凡,你怎么也来了?”敝见站在拱门外的她,艾玉叶扬声问。
“我…”她走向前,将小弥的事大略说了下。“刚好大夫来了,我就跟过来瞧瞧。”
“喔,你这孩子真有心。”艾玉叶牵着她的手轻拍。
“不管怎么样,他都是…我的相公,其实我很想进到里头,可是…”她瞧着那扇紧闭的门。
“你别放在心上,大哥向来不轻易见人。”玉巽之淡声道。
“为什么?”练凡问得迟疑。
她感觉得出现在气氛很凝滞,实在不太适合发问,可她总觉得这府里存在某种隔阂,要是不问,恐怕她永远也不知道答案。
玉巽之看了她一眼,没打算要说,反倒是艾秀缘说了“那是因为有人造谣生事,以为我们二房的人要对大表哥不利,所以他才不见咱们。”
“秀缘。”艾玉叶低斥。
“姑姑,有什么关系?咱们替大表哥迎了这门亲事,本就是为他好,为什么非得被他怀疑?依我所见,真要有效果,得让大表嫂进大表哥的房里才成。”
“秀缘!”听她仿佛要把真相说出,艾玉叶气恼的低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