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二娘?”
心一横,艾玉叶咬牙道:“如果可以,你别和衡之圆房。”
“圆房?”她不解地偏着螓首。
“别和他有夫妻之实。”说着,像是想到什么,艾玉叶担忧地猜“还是说,你跟他已经…”
练凡一怔,意会之后,小脸微微发烫。“没有、没有…”
艾玉叶不禁松了口气。“记住,二娘是为你好,你别和他有夫妻之实,好不好?”
她想问为什么,可是二娘眸底的担忧,让她滚到舌尖的话又用力咽下,没有回答,她只是轻轻地点了头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
闻声,艾玉叶吓得脸色煞白,不确定他是否听到她们的对话。
“爷儿,你怎么来了?二爷的伤势如何?要不要紧?”练凡回头,连珠炮似地发问。
玉衡之没好气地瞪着她。
“你又生气了?”她小声地问。
“不敢。”他哼了声,伸手牵着她,看着艾玉叶。“二娘,子礼说了,巽之的伤不打紧,只要歇个几天,等伤口收口,就能够自由走动。”
“多亏有你。”艾玉叶动容地看着他。
“不,这是我该做的,毕竟巽之会押货前往日穆国,也是我吩咐的。”
“你愿意将一些事交给他处理,二娘很开心。”
玉衡之垂眼,没多说什么,便带着妻子先行告退。
等走了一段路,他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:“刚刚二娘跟你说什么?”
“…她说,我不用去看二爷。”她撒了谎。“免得遭人误会。”
她不懂二娘为何如此要求她,更不敢把这事告诉他,免得这对他们再起嫌隙。
“是吗?”
可他刚刚隐约听到二娘要她别和他有夫妻之实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
难道,他们之间确实有什么秘密?
“唉…”
晌午过后,徐徐微风伴随着呢喃般的叹息,迭声如狼般飘送着,一声声地送到玉衡之的耳里。
一开始,他充而不闻,但是随着叹息越密、声音越近,他不得不抬眼瞪着,不知何时已腻到他身旁的妻子。
懒懒看着她装哀怨地瞪着自己,他唇角微勾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吻上她的唇。
练凡吓得身子快速往后移,整个人差点倒栽葱,幸好玉衡之眼明手快,一把将她捞进怀里。
“吓死我了,你怎么可以…”窝在他的怀里,她不断地往后偷觑,确定守在亭外的贴身丫鬟没有瞧见他荒唐的举动。
“不是你想亲我?”他低笑。
“我哪有?明明就是你…”她蓦地发觉他抱得好紧,不禁有些发窘的抗议“放开我啦…”
“做人别这么忘恩负义,总要感念我刚刚救了你。”
“明明就是你先吓我的…”她羞红脸,眼角余光瞥见徐管事已经背过身去,越走越远。
“是你扁着嘴,要我亲你。”
“才不是,我是在叹息。”
玉衡之扬起眉,松开她,不追问。
“你不问我在叹什么息?”她又自动靠了过去。
“两千枚桐板快要丢完了?”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帐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