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为什么心情不好?该不是被女人抛弃了吧?”
天不是假日,加上天的天气还偏冷,公园和老街的游客不多,像这样安静地坐在岸畔,听这河海
界的狼涛声,
觉很舒服。
“心情不太好?”她试着想让气氛轻松些。
“不是,是…唉,算了。”她放弃争辩,反正也说不过他。
“最起码,妳是心甘情愿为梦想努力,但我不是。”看着河上波光粼粼,他的心好像松开了,情绪就像狼般一波波涌上来。
有梦最吗?真老
,但若真要这么说,他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反对。
潘席安喝掉最后一咖啡,涩然一笑。“那我该羡慕妳吗?还有作梦的权利,比我幸福多了。”
果然是。胡星语的心顿时
了,想安
他。
从来没有人如此直接地问过她真正的想法…胡星语低看着手上的咖啡杯,安静许久,才开
。
“并不辛苦啊,这是我的梦想和目标。”
潘席安看着她的窘样,也不反驳,仰望着夜空。今晚月白风清,虽然没有星光,可是他的
“在宴会里跟个女人多聊几句,就被解读成恋,过几天不往来了,又被说成劈
,或是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。总之,我的生活并不是妳想象的那么好。”
“怎么会呢?对你来说,这本只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情。”
“才不是!”她急着否认,可是脸都红了。
潘席安转过,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,胡星语也看着他。
潘席安笑了来。“这么注意我?”
“你也知的,明明想
好这份工作,可是偏偏又
不好,我那么笨,都不知
该怎么面对谷大哥。”
说着,他偏瞟她一
,胡星语心虚了,迅速低
。
“为什么一定要这份工作?妳明知自己不适合,不是吗?”
瞅着她急于反驳的认真模样,他笑问:“为什么?”
“资浅?”她连连摇,表示不认同。“哪是这样,你明明很厉害呀!”
这还不容易?“很简单,妳可以选择不要,相信谷
也会松一
气,然后对妳
谢万分。”
“怎么可以?我好不容易有这个工作!”
看来并不是。“呃,我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是再怎么样,你都没有我这么惨吧?”她打算用“比较法”来开导他。
“笑容可以掩饰情绪,可以让人失去防备,但那只是保护。”真不知是他伪装得太成功,抑或是她看人的功力太浅。“像我这么资浅的人,要是凡事喜怒形于,那就先输一半了。”
“很早我就知,生在这样的家
,我只能往前走往上爬,这个月八十分,下个月就会被要求九十分,接下来就得拚到满分,满分之后还有更
的挑战。我的父亲和叔叔们都是例
,像我们这些所谓的接班人,只要稍微表现不好,就会被外界戏称为败家
、太
爷。”
“原来妳很崇拜我?”
“因为我想当个女人,我想让别人知
我胡星语也可以在商界闯
一番成绩,我不要被嫌弃只是个念文学的书呆
。”
“为了别人,就要自己辛苦过日
?”这
觉,他知
有多难受。
“有多惨?”
“我一直在争。在潘家,不争,没人会注意到你,要争,还得踩着同辈的肩膀往上爬。我并不想争,不想算计,但生在潘家,岂能容许我如此放任自己?
“可是,我看你总是轻松自若、不慌不忙、临危不…”她努力想着形容词。“啊,还有笑容…你总是笑着,好像什么事都很容易,人生没有压力。”
半晌,他怅然一笑,没有否认。“嗯,有。”
他迸一声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