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得不留缝隙,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生命里般。
那强而有力又温暖的拥抱,令她眼眶发烫,却仍是嘴上不饶人地骂“人家回来了,结果你竟然是这种态度…什么大娘呀,你眼睛坏了是不是?”
“观贞…我的观贞真的回来了…”他低哑的嗓音噙着浓浓的鼻音。
是她,他知道是她!
这天底下,不可能出现第二个像她一样的女人,可以比他傲慢、比他强势,却也比他爱她还要多…
“还说什么想我、找我…一个人就要了五个花娘伺候,你有那么欲求不满是不是?!”什么乱七八糟的重逢,竟没有激情的拥抱和热情的吻,倒是已经先吞下一肚子的怨气。
“不是,我好想妳…”他紧搂着她,声音瘖痖。“这三年来,我不断地找寻妳,我不知道妳会不会回来,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妳,我只能一直等,可是我怕自己再也等不到妳回来,也怕妳找不到我,我心里没个底,我好慌,我必须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…”
于观贞睇着他,知道他没有欺骗她,也可以理解他找花娘陪伴,不过是想要填补内心的空虚,但是--
“我先跟你说好,我可不是戴银儿,在你面前的我,是真正的我,你真的要我吗?”她轻捧着他的脸,要他看清楚。
“要…我要的是妳,就算是容颜不同,可…是一样的妳。”他要那个敢言能干又不居功的妻子。“妳是独一无二的,也唯有妳才拥有这样的性子,让我无法不爱。”
她闻言动容,但不忘再确认一遍“你刚刚还说我是大娘喔,你真的要确定,若是嫌我年纪大,趁早说,否则货物既出,概不退换。”
“刚刚是我眼花了。”金秀外很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大智慧,随时改口供都不成问题。
于观贞不禁笑出声,伸手怀抱着他的腰。“秀外,我回来了。”她笑着,嘴却是一扁,泪水跟着滑落。
“回来就好…回来就好。”他深吸口气,眨着眸底的泪。
门外--
“并奇,你会不会贴得太近了点?”
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晁岁真。“晁爷,难不成她真是…”
“是。”他肯定道。
“她看起来好像比爷儿还…”话未完,门板突然打开,并奇不慌不忙地改口道:“还要小上许多岁。”
于观贞眉角抽动着。“此地无银三百两啊,并奇!”自以为聪明的小笨蛋。
金秀外放声笑着,感动地拍了拍晁岁真的肩。“岁真,真的太谢谢你了,可是你怎么会遇到观贞?”
晁岁真将经过简单说过一遍,他听完,不满地瞪着于观贞。
“妳为什么老是找他?妳为什么一回来就先碰到他?”
“你说的那是什么浑话!我是去找你耶,可是你人在这里花天酒地,玩得可开心的。”她没好气地说。
“妳没先通知我,不然我就去接妳了。”
“金王八,我要怎么通知你?”瞧他笑得阖不拢嘴,她也跟着笑,半点火气都没有。
两人抬杠笑骂,一路下楼去,留下并奇和晁岁真。
“真的是少夫人耶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