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
她折磨他们多年,邱国彰杀她也用不上一盏茶时间,她死得倒干脆爽快,别人被折磨得水shen火热,她怨别人对不起她,当她欺侮他们时,她又对得起谁了?他娘的一不高兴,还把邱国彰园里那些果树剪得光秃秃,那样子的变态,也只有休们这些矫情yin官还要护着她!”
一来一往间,当真斗了起来,双方皆无意真伤对方,却谁也不想先示弱,争的不过是一个理字和一个情字。
“即便如此,邱国彰也不该杀人。”一掌袭来,他单掌回击,两掌对拍,互抵力dao将纠缠的两daoshen形分别朝各自shen后拉了开。
一个回shen,酆烨扇面“唰”一声打开,再次拍向钟靖。“你意思是邱国彰该等着被那疯婆子折磨至死吗?邱家人也要一辈子活在恐惧之下吗?”
对打了不知几招,彼此不相上下,钟靖明白再下去仍旧只是这样,难分胜负,亦是无解;而此刻,底下屋子外墙有什么穿透,他眯眸一看,竟是邱国彰——想逃?他随即明白了妖王是在缠他,他心一横,招式不再保守,手腕一转,剑尖划破扇面,臂一甩,那摺扇被打飞出去。
酆烨手腕被那chang剑挥出的力dao震痛,稍愣之间,钟靖shen形已落,持着chang剑大步穿门进入邱家。
底下观看两人对招的巫香兰见钟靖进屋,自然是赶忙跟上,一入屋,就见邱国彰跪在邱nainaishen侧,似在jiao代什么,母子涕泪满面,一旁邱品晏亦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凝视眼前哀伤画面,钟靖波澜不兴,只冷肃dao:“邱国彰,若不是妖王酆烨与巫香兰为你求情,我本该一刀散了你的魂。倘若他俩所言属实,你真遭王晓清背叛欺压,你随我前往城隍殿,让城隍老爷为你作主,还你个清白。”
“哈哈哈!清白?我还有什么清白?杀妻弃尸、手段残忍、令人发指、畏罪自杀…新闻不就是这样说我的吗?那些记者知dao个pi!他们亲shenti验过我的生活吗?ti验过我妈、我儿子的惶恐吗?就因为我杀了她,我成了yang间凶残杀手,我还是yin间鬼差tou痛的恶鬼,原来这世间不guan人、鬼、神,看的都是结果吗?”邱国彰站起shen来,对着钟靖咆叫。
“杀人的一定有罪,被害的一定无辜?这是天理?你们以为杀一个人容易啊?要是那么容易,我会忍她这么多年?要是那么容易,我会jin张到自己骑车撞路树?什么畏罪自杀!怎么不说那女人死得好!还我什么清白?!死都死了还要什么清白?清白能干嘛?还我妈健康shenti,还是还我土地、还我存款,让我妈我儿子以后的生活不必我担心?”他一步一步往钟靖走去,满脸shi泪,心酸委屈在这刻爆发。“你说啊!你说城隍能还我这些吗?要是能还,我就跟你走!”
钟靖无话,握着剑柄的手背jin脉爆凸。
邱国彰又笑了几声,又哭又笑,一shen狼狈。“这世界真不公平,她逍遥自在,我作牛作ma。那也就算了,她不懂感恩,还chu1chu1欺压,我难dao就不能报复?”
“不公平的事不只你遇上,但若人人皆存报复心,天下必大luan。再有,报复真能令你解脱么?冤觅相报,她逃不了,你也没好过…”钟靖目光郁郁,望着不知名chu1。也曾有人如此执着报复,却换来什么?
“但至少她死了,我——”一dao嗓音打断了他。
“钟靖,你今日休想将他带走。”低嗓伴随一dao劲风bi1近钟靖。
钟靖回shen,就见酆烨抛出摺扇,扇缘如刀刃,破空直朝他来,他shen形一侧,chang剑一抵,那摺扇在眼前绕了圈,回到妖王手中。
“啪”一声,酆烨合上折扇,dao:“我以为伏魔将军行事正义凛然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