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，班灵站起，四下踱步，见到一块烧黑的木板，便拾起来，在发现清锳和清泥尸的地方把灰烬全扫开。

“发现时是朝外的吗？”班灵问。

“我叫捕快取米醋和酒来？”他询问地看了看班灵。

此时，捕快两手各提了米醋和酒，疾步走了来。

班灵。

“是朝外的。”

赵御站得稍远，不知班灵在浇泼完米醋和酒之后到底看到了什么，为什么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，便好奇地想走过去看清楚。

这一回，她可以不用担心他又会突然从前消失了，她可以一直清清楚楚地看着他，一直看着他。

杨九玄默默地看他一，立刻提笔记录着。

冲真见他们神有异，蹙眉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一直站在冲真后的清心目瞪呆地看着地上那块血迹。

“是有这个可能，但是这两个灯座不大，就算盛满了灯油也应该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火，不过起火看起来又似乎就在这里。”班灵沉片刻，转过向冲真问：“冲真师父，这附近有什么东西是原本并不在大殿里的吗？”

“别说话！”

冲真想了想，伸手指着半埋在灰烬里的一个陶瓷瓶说：“这个瓷瓶原本并不是放在供桌附近的，而是收在西边厢房里。”

“要那些东西什么？”小姑清心突然问。

班灵见她靠近，闻到一幽幽甜香，望着她的目光不禁缓缓一沈。

杨九玄和班灵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，杨九玄提着笔犹疑了半天，不知该不该记录下来。

。

杨九玄在他旁蹲下，说：“看这个位置，很有可能是碰倒了灯油才引起的大火。”

“最先发现的是清玉，她倒在殿门内侧。”冲真说。

班灵一边念，杨九玄一边写。

“冲真师父可以指认方位吗？”班灵又问。

“瓷的灯油瓶，两个瓷的灯座，一个铜香炉，供桌和供屏全烧成灰。”

杨九玄转过呼唤捕快，捕快迎上前来，记下他吩咐的东西，赶忙去准备。

班灵蹲下来，拿起一对油灯座细看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杨九玄看着班灵仔细端详地面，已约略猜到他的心思。

“只是一个检查死因的方法。”班灵简单解释着，行抑制住情不自禁要看向赵御的目光，转向冲真问：“请问冲真师父，清玉、清锳和清泥三位姑被发现时分别死于何？”

“帝姬，别过去呀！你没听他们说，三个姑都是被烧死在那儿的吗？”如香急急地拉住赵御。

班灵拿起瓷瓶，把瓶凑近鼻前闻了一下。

他发现这座‘瑶华’十分破旧简陋，连大殿都没有铺设地砖，只是一片泥地，不过这样正好方便他查验。

赵御好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，凝神屏息。

赵御耐不住，疑惑地问。

“可以。”冲真走到大殿，左右环看，指着门槛说：“清玉就倒在这儿。”然后回走了几步，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烧黑的香炉和油灯座，指着说：“这儿原本有一张朱红雕漆的香几，几上设有香炉、供屏和一对油灯，清锳和清泥是在这儿被发现的，两人靠得很近。”

“灯油的味。”班灵意味长看着杨九玄，低声说：“我在清锳和清泥的上也有闻到这样的灯油味。”

赵御轻轻嘘，横了如香一，甩脱她的手，迳自走到冲真的旁，一走近，便惊奇地看见被米醋和酒浇泼过的地面上有一块血渍浮现。

“血。”班灵的回答简单得不能再

班灵先在清理过灰尘的地面上用米醋浇泼，过后，再用酒浇泼，渐渐地，地面上隐约浮现一块拳大的血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