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谩骂与累视绝对比他高上许多。
同是一起犯的错,男人与女人,永远不会一样。
男人,会被遗忘,女人,却会一生被轻贱蔑视。
这年头不就是这样吗?高道德、高标准地规范都会女子贞节与操守,稍有疏失,便要冠上失贞败德、放狼轻佻的罪名,一辈子翻不了身。
就像原本对她和善万分的旺婶,当天便将她逐出门,彷佛多留她一刻,便会玷污了门庭。
他远远看着,上前抱过左臂上的孩子,拎起早先打包好、如今被扔在地上的行囊“走吧!”
不需多言,她安静随着他回到穆家老宅。
“你暂时安心住在这儿,其余的,我们日后再谈。”
“嗯。”也没问要谈什么,安然接受了目前的情况。
有时他都想,她为何还能哪些沉定?明明最觉委屈愤恨的应该是她,却彷佛无关己事那般,安然自在。
她曾问过他“你要我走吗?我走了后你会不会比较好处理?或是要我留,为你解释清白?”
“你…留下吧。”他当时思绪一团混乱,还没能厘清些什么,但本能地知道不能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,无关要她代为解释什么清白,而是——他亏欠她的,同样没能交代清楚。
做都做了,还有什么清白可讲?
她不晓得,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,那一夜,虽是受药力影响,可做了一回又一回,到后来,神智逐渐清明,他还是吻她、抱她、进入她的身体,他不是一整夜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
他不懂自己的身体,为何会自有意识地眷着她,更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。
她不是说,心里只容得下死去的丈夫?那又为何与他——
她没有抗拒,再受药物所惑,也能确定自己并未迫她,她是心甘情愿,以身体换得他的安好。
她待他太好,从钱财到身子都不吝于给予,若说这背后的因由他还想不明白,那未免矫情。
他想了一夜又一夜,深思熟虑过后,想明白了,心里也有了决定。
他问她:“我与想容谈清楚,你要嫁我吗?”
正在房内哄着孩子睡的莫雁回,动作一怔,抬眸望他“什么?”
“我说,嫁我,要吗?”
“那陆姑娘…”他不是说,娶陆想容是他的梦想?
“我与她相识半年,还没有那样深的纠葛。”也幸好还没有,来得及,喜爱之心自是有的,可权衡轻重,他知道何事应为,何事不可为。
他势必是得辜负想容了,因为他亏欠另一个人的更多,他们的事早传开了,连大哥都来关切问上几句,旁人看她时的异样眼光,他不是不晓得,若不担起责任,她要如何做人?
“你的意思呢?若愿嫁,我就娶。”
“好。”没有矫作的寻思矜持,她答得利落。
“不过…”他沉吟了下“有些事,还是得先跟你说清楚,大哥是我唯一的亲人,婚事我会先问过他,另外,我希望你也能与我一般敬重他,可以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另外,婚事一切从简,礼数到了就成,总得顾虑陆家那一头的感受,希望你能体谅。”辜负想容已经够说不过去了,若再大肆铺张,简直是欺人太甚。
“我懂。”
“嫁了我,吃苦是必然的,我无法让你锦衣玉食,我知道你不缺钱财,可那来自慕容家,我也有男人的尊严,希望你明白,那些——将来就留给两个孩子。”用她前夫的家产度日,他怎么想都不能接受。
“好。”虽然事实与他以为的有些出入,但钱财确实来自慕容家没错,她也没与他多作争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