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一丝紧张。
比起下方战局,更让他在意的是旁边盯着他的俊美男人。
殷墨璃,三年前被君上派来成为樊家军的军师,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身分,他一来到军营,立即惹来众人瞩目。
俊美邪魅的面容,华丽鲜艳的穿著,十大箱的行李,手执瑰丽的金色细烟管,无视众人的目光,神色自若地吐着烟雾,最重要的,竟然还带着两名贴身伺候的美丽婢女…这是军营,不是让纨袴子弟玩儿的地方!
军营里的男人们愤怒了,他们在军营里憋了那么久,想抱女人还得等放假,而这个看起来像娘们的男人凭什么带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军营呀!
军师?不!他们不服!
面对众兵士的嫉妒羡慕怨恨,殷墨璃淡定无视,直接住进他的营账,而且规定每天都要为他准备热水,他习惯天天沐浴净身。他喜静,所以在他的营账附近不得喧哗吵闹。他爱净,所以身上脏污汗臭者,不得近他百步。他带来的两名婢女只能伺候他,谁敢碰他的人一根寒毛,他就把那人去势赶出军营。
这些命令,让本就不服他的众士兵更是愤怒不满,直接告上樊玉麒,要将军好好教训这新来的军师。
身为将军,樊玉麒必须维持军中风气,当然不许太过特立独行的人,而且这个新来的军师大人行为确实太过了。
因此,樊将军背负着众兵士的怒气,来到军师大人的营账。
没经过通报──通报什么?这军营里除了樊玉琳就他最大──他掀开帐幕,却见烟雾袅袅,可进两人的浴涌里,殷墨璃枕着手臂,湿淋的长发披散,两名女婢则帮他擦背和捏肩。
发现有人进来,殷墨璃抬起脸,眼角曼陀罗花刺青在热水下彷佛妖娆绽放,白皙无瑕的脸泛着粉晕,隐隐透着一股媚态,琉璃珠般的瞳孔映着他,漂亮的唇瓣轻扬。
“将军大人来访,有事吗?”微哑的声音低低的,像传说中以歌惑人的鱼姬。
樊玉麒突然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。“没、没事,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”抛下这几句,他匆匆离开,逃进自己营账。
在回营账的过程里,他仍是一脸正经无表情,进营账后,正经的表情近乎呆滞,而耳根发热。
当晚,他作了生平第一次的春梦。
春梦内容──每回想一次,樊将军的耳朵就发热一次。
从那之后,他再也不敢跟军师大人独处,总是尽量离殷墨璃远远的,可目光却又忍不住会偷偷瞄向殷墨璃,然后耳根就会发烫,心脏还会怦怦怦的跳得飞快。
这症状让樊玉麒很烦恼,烦恼到没空理会众兵士对殷墨璃的不满,然后过了几天,不知怎么回事,对殷墨璃不满的声音瞬间消失,那些原本不服殷墨璃的兵士看到殷墨璃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,乖得不得了。
樊玉麒不禁觉得神奇,不过他向来没啥好奇心,既然军中都安静了,他也懒得去追究原因。
而且对他来说,怎么解决他看到殷墨璃的奇怪症状比较重要。
可三年了,他的症状不但没减轻,反而愈来愈严重,而且每次作春梦都梦到…噢!不能想不能想。
樊将军的耳朵悄悄地红了。
殷墨璃盯着那可疑发红的耳朵,唇瓣勾起“樊将军,你的黑军似乎快覆没了。”
听到那迷人低哑的声音,樊玉麒耳朵更红,可神情仍是一贯的淡然严肃“还有半个时辰。”他对自己的兵士有信心──当然,他们那么想到小倌馆被爆菊的话,他不介意成全他们。
被打趴的士兵瞬间集体打个寒颤,然后咬牙,爬起来。
看着那些颤抖爬起的黑军,樊玉琳吹个口哨,然后朝下吼“喂!妳们争气点,小麒儿的初夜等着妳们呢!”
这话一出,如狼虎勇猛的白军斗志更盛,她们可是肖想小将军的贞操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