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没关系。”樊玉麒傻傻回话。他仍沉浸在方才的觉里，嘴还残留着微凉的手指扫过的觉。

“将军。”殷墨璃打断他。见樊玉麒一直不看他，他决定自己挪动脚步，站到樊玉麒面前，抬手中烟，抵住将军大人的下，像是发现什么，他讶异的神。“将军，我发现一件事…”

他怕自己可耻的心思被殷墨璃发现…这怎么行呢？他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跟殷墨璃在一起——毕竟家里那票可怕的女人是他心中的影。再说，他断袖不代表殷墨璃也断袖，瞧他边两个贴的丽侍女，就知殷墨璃是喜女人的…

当然，他的目光仍然没面对殷墨璃。

雪寻国对女的约束并不大，女人主当家是很正常的，因此也有女人拥有许多男妾，这在雪寻国是司空见惯的事。因此既然有女，那么因应女的需求，当然也会有男，在别国看来自然觉得神奇，因此这也算是雪寻国的一个特。

知自己断袖，樊玉麒并不烦恼。他向来是随遇而安的人，而且为一个天立地的男汉，本来就该面对真实的自己。

“我发现将军你长得真好看。”

见樊玉麒的脸比前年受君令剿灭海寇，面对十艘敌船包围时还沉重，殷墨璃挑眉“将军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将军要陪我用午膳吗？”

这个残酷的事实让樊玉麒心情更郁闷，脸也更沉了。

正确来说，正经的樊玉麒本不懂所谓的喜是什么，自小到大他的生活都很规律，白天被樊家四姊妹凌迟，晚上累到睡觉，本没时间去想那些风雪月。

樊玉麒向来是诚实的，虽然一开始知自己断袖有挣扎一下下，可事情都发生了，那么也只能接受。

他好想问殷墨璃，他不介意他是男的，不知他愿不愿意嫁给他…

前方什么？

可是，他是接受了自己断袖没错，问题是他喜殷墨璃，不代表殷墨璃也喜他。虽然殷墨璃说过他若是女的就娶他…可樊玉麒是男的，是货真价实的男汉

停顿的语气让樊玉麒张，原本闪躲的忍不住对上殷墨璃“发、发现什么？”

“想你…”一就觉得这话不对，樊将军赶补救，压下张结的吻，力持镇定。“我是说想问军师你饿不饿？”

因此，从来没碰过女的樊将军其实很纯情，他不知什么是喜，可一看到殷墨璃心就得很快，而且莫名的张，这让他下意识的尽量避开殷墨璃，可没看到殷墨璃却又会想他，然后自己又会忍不住去寻找殷墨璃的影，而且还夜夜梦到军师大人…直到三年后，他才确认，自己喜殷墨璃。

殷墨璃收回手，像是惊觉自己的无礼，脸上浮现歉意。“真抱歉，刚才的话冒犯将军了。”

“不，我…”

樊玉麒领悟自己断袖时，最担心的就是樊家四姊妹，从五岁被揍到十六岁，他清楚明白这四个女人有多恐怖。

“我发现…”殷墨璃靠近他，两人贴得太近，他几乎能听见樊玉麒急促的心声，这让他嘴边的笑容扬得更。

后来被丢到军营，虽然营里是有女人，可那些娘军都比他大，而且几乎都是看着他长大的，在军营里，他的年纪是最小的，连殷墨璃都大他两岁。

军营里，他们就是一家人，而因为军营有女兵的关系，营里并没有军，只有在休假时，士兵们才会到城里找娘或倌爷，所谓的倌爷就是男。

樊玉麒楞楞地看着军师大人离开，想着殷墨璃方才的话。

“啊？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樊玉麒楞了。陪他一同用膳…这么一想，他好像还没跟殷墨璃一同吃饭过，他不禁有些心动，可不行！他现在还不能面对殷墨璃。

面、面对他正直的樊将军纠结了。

若将军是女的，我一定把将军娶回家。

军营里的女人虽然声声要他的贞，不过他们都知那是说笑的，樊玉麒知她们把他当自家弟弟看待。

啊？樊玉麒楞住。

自他面对那羞耻的秘密后，他就躲殷墨璃躲更大了，本来就不太敢靠近军师大人，这几天更离他远远的，连神对上都不敢。

不过樊玉麒从来就不是会逃避的个，而且思考过后，他发现他是真的很喜军师大人至于为何会喜殷墨璃，他也不懂。

樊玉麒从来没到过院，休假他都待在军营练功看书，连城里也很少去，赵大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带自家将军见见世面、开开荤，可一来樊玉麒没兴趣，二来樊玉琳在后面盯着，再然后…军师大人来到军营，自此就没人敢说要带将军去院了。

“那我先去用午膳了。”殷墨璃微笑，转离开时，里闪过一狡猾如狐的光。

断袖就断袖，怕什么——好吧，家里的女人是很可怕，尤其是上面四个姊姊。

呃…樊玉麒觉得嘴的，心也的。

修长白皙的手指摸向樊将军的脸，低哑的声音轻叹“连肤也这么好，若将军是女的，我一定把将军娶回家。”他的语气掺杂一丝可惜，手指若有似无地画过樊玉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