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这样的感触主要是为了谁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下厨做甜点?”
她摇头。
“我本来的职业是个厨师,开了几家餐厅,还曾上过电视出过烹饪书,而我跟我老婆就是她来我餐厅用餐时认识的。”
“呃…我对下厨没兴趣,所以这方面的事不太了解。”她只知道傅培梅而己,听说还有什么阿基师很厉害,不过她不太清楚就是。
“你不只没兴趣,而是没天分!”
“喂,你不要说破坏气氛的话,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你吵架!”没心情啦!
她此时此期的心情好沉重,一点都不想跟他斗嘴。
她好羡慕他老婆,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,却又替他们感到难过,这么情深意重,却敌不过病魔的残忍之手,硬生生就将一对有情人拆散。
他想必现在还爱着他老婆、思念着他老婆,所以才会把自己关在山上独居吧。
她其实也很想有个男人这样爱她,不去计较未来,只看着眼前的她,疼她宠她,将她深切的烙在心底,永世不忘。
可是这样是不公平的,尤其看到杜承平在妻子过世五年,还是依然想念着亡妻,她就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。
就算孤单寂寞噬得人难熬,她还是要懂得苦中作乐,懂得保持乐观,坚定意念走下去。
可是…可是她还是好羡慕他老婆,像她就绝对得不到他这样的喜爱的…
她倏地一惊,惊愕刚涌上的心思。
她在想什么?她脑子发傻了吗?
竟然想跟他老婆站在同一个位置上,她在发什么神经啊?
“哈!”浑然未觉郝京颖心思的杜承平笑“你干嘛这么正经?死老婆的人又不是妳。”
“就、就感觉很怪啊。吼,你很烦耶,我第一次听到所以很震惊啊,我没有办法把你跟重情重义四个字联想在一起。”郝京颖抹去不该有的繁复心思,恢复一贯的嬉笑怒骂。
“我看起来像狼心狗肺的样子吗?。”
“还好啰。”她抬手,拇指跟食指做出像捏着硬币的样子“有这么一点点…不对,这么一大点,好大好大的一点…”她张开手,夸张的往左右伸展。
“我看你才是狼心狗肺,吃了别人的东西也不懂得说好话,给我吐出来!”没良心的女人。
“货物既出概不退还,东西入肚概不吐出!”她顽皮的吐舌做鬼脸。
“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?”
“是啊,连枪弹都打不过呢!”她得意洋洋的捏着自个儿脸颊。
忽然,她看到前面桌子下方的置物篮中,有个很眼熟的东西。
她好奇的拿出来一看,竟是上回他为了刺激她所织的帽子,不仅已经完整织好,头顶还做了颗球球,十分可爱。
“哇赛,你还真的把它织好了。”她讶异的将整个帽子看个仔细。
织法工整完美,没有任何漏针或是孔距忽大忽小,跟她的“得意之作”实在差太多了。
真是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。
福至心灵,她抬头问“你会打毛线,该不会跟你老婆有关吧?”
“你终于变聪明了。”
“什么话,我本来就很聪明。”她不爽碎念“你老婆希望你织帽子给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