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地扔出一个问题“你不怕我是贪图你家里有什么,又或者是对你意图不轨吗?”在温室中长大的千金小姐,全都是这么没大脑的吗?
闻言,杨凤儿连一丝丝的不悦都没有,反而唇边的笑容更深“你能说出这些话来,而不是立即答应我,就已经给了我答案,不是吗?”她不问反答。
莫言看着眼前已经势在必行的少女,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无声地叹息出声,他拿过她手上的书,先替她画了课本的重点,而后徐徐地为她解说那沉闷又繁复的法文句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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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解决了研究室的问题,淩寇开着车,回到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回来过的家,甫走进大门,他马上问着上前替他接过外套的老管家:“凤儿回来了吗?”
财叔脸上闪过一抹的为难,忐忑着该不该告诉眼前的青年。
“财叔?”淩寇敏锐地观察到老管家脸上一闪而过的异色“是凤儿有什么事吗?”
“呃,不是,小姐现在在书房里。”
“书房?”难得杨凤儿居然会自动自觉的待在书房里,淩寇有点讶异“我上去看看。”
“呃,少爷,请等等。”不料,财叔竟然挡在淩寇的前方,阻止了他走上楼的步代“小姐在温习。”
老管家从不会阻止淩寇去看杨凤儿的,但这一回,老管家却一再地阻止,明显就是有事瞒着他。
“财叔?”他挑眉。
清楚自己是瞒不下去了,深吸口气,财叔决定一次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:“小姐跟学校里的一个男同学在书房里温习,并吩咐过我们不能上去打扰他们。”语毕,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淩寇的脸,观察着淩寇脸上的表情。
淩寇的脸色没有改变,只是淡淡地轻问:“男同学?”
“对,好像是学长,书读得很好,是拿奖学金的,不过样子很土,虽然个子是挺高的,不过小姐应该不会喜欢他…哎!”叨叨念着的财叔,慢了半拍才发现自己越讲越误导,多说多错。
淩寇没有理会他的话,迳自地越过他,擡步走上二楼的书房,走到书房门前,擡起的手还没有敲下去,书房内倒是先响起杨凤儿如铃的笑声,穿透过厚重的门板,传进他的耳中。
淩寇的手,紧握成拳。
杨凤儿从未对着家人以外的人,笑得如此毫无芥蒂,书房内的那个男生,居然可以让她笑得这么高兴。
怦怦跳动的心,忽地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,还是以那种要将他的心捏碎的可怕力道。
他的呼吸变得沉重,擡起的手再也无法敲下去,甚至没有办法站在原地听着她越来越大声的笑声,脚跟一旋,他转身离开书房门前,离开二楼,离开了大宅。
没有察觉门外的事,书房内的杨凤儿拿着刚刚逼着莫言画出来的画,笑个不停。
经过几天的相处,她发现莫言眼中根本就只有书,没有其他,他不像其他男生一样,不是垂涎着她的脸,也不是想藉着她得到任何的好处,基于这些理由,杨凤儿便二话不说的决定要交这个朋友。
“啧啧啧,莫言,你真觉得你这是画?”她还没有见过一个比他更不会画画的人了,一幅简单得连幼稚园娃娃都可以画出来的小屋加一棵树,他都可以画得那么惨不忍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