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时,那握她的力道会更重,害她再也不敢挣扎,生怕自己纤细的手腕会一把被他捏碎。
今天的凌寇很反常,一点也不像是平常…或者说,是她记忆中的他,她想着,却也被拉着直走。
凌寇一改平日温和的形象,铁青着一张脸,头也不回地拉着这个教全家人着急不已的小妮子往自己的车走去,直到用安全带将她牢牢绑住,他才松开她的手,沉声地问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久违的表情,久违的语气,可是那威吓度一点也没有减退,反而随着年岁有着明显的增长。
杨凤儿在这目光下瑟缩了下,心虚的大眼儿一点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眸“三…三个月前。”她吶吶地回应,声量比蚊蚋大上那么一点点。
“已经回来三个月了?”他取下鼻粱上的眼镜,更加锐利的眼直盯着她垂下的脑袋“为什么不先回家?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你已经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?”凌寇真的生气了。
六年的时间,六年的煎熬,六年的思念,六年以来他只能靠着她的照片来让自己忍下想冲到她面前的冲动,不让自己违背了对父亲的承诺,他等了那么久,满心地期待着她回国的这一天。
她永远都不会知道,为了这一天,他在美国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超手头上所有的工作,让研究室的员工个个差一点爆发,集体罢工,而且越是接近这天,他越是暴躁,几乎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。
然而他满心的期待以及努力,却是换来她不见了的消息,他绝不会忘记当他刚踏进已经六年没有走进过的家,迎面而来的竟然是双亲忧心忡忡的表情,诉说着这小妮子已经不见了三个月的事。
因为忙着做所有的工作,所以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忙得不可开交,连跟家里联络的时间也没有,然而这冲击太过大,聪颖如他、卓越如他竞也有了片刻的无措,无法决定下一步应该要怎样做。
不过,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,甚至向那个久末见面的男人讨了一个人情,要对方帮忙寻找她的下落,谁知道下落还没有找着,他居然在自家的工作室里遇到这个逃家的小妮子。
在四目相对之际,担忧以及愤怒盖过了牵挂与思念,教他失了理智的将她拉走,困在自己的车上,一再地盘问着她迟迟不归的原因。
面对盛怒中的凌寇,杨凤儿难以说出话,一是敬畏,二是想起了六年前两人差点铸成大错的那个晚上,时间并没有冲淡了记忆,那夜发生的一切,她依旧记得牢牢的,半点也没有忘却。
“我…那是因为…”她咬着唇,说不出个理由来“我想要…想要学会独立,所以决定先回来,等一切安稳下来后再去跟爸妈说。”好一会后,她这么地说,以为这个理由可以说服他。
只可惜盛怒中的男人一点也不认为这可以说服他“你已经独自在法国四年,独立什么的早已经学会了,现在我们先到你的住处将你的东西搬回家里,你现在住在哪里?”他独裁地说着,发动引擎准备开车。
“我不要!”下意识地,她反驳了“我不要搬回家,我现在住在那里好好的,而且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,我不想搬回家。”
青筋在白晰的额际绽开,凌寇没料到去了一趟法国回来,这小妮子居然一点也不受教了,而且还敢跟他大小声,很好,叛逆期来了吗?在她二十二岁的这一年?
“妳不肯搬?”
“对!”不敢直视他此刻冒着火花的眸,她用力地点头,语气坚决,如果望了他,她的语气、她的坚决可能就会不翼而飞,所以她不敢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