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的,他火速离开酒吧朝她住处而去,动手想扭开前门,发现门是锁死的,他又绕到房子后门,就看见玻璃破碎,后门大开。
诺顿无声地踏进后门,进入厨房,就着外头的月光和微弱的街灯视物,只见客厅已被人翻过,整个房子凌乱不堪,他在壁炉前找到了铁耙后紧握着,缓缓步上阶梯来到二楼。
在主卧室里没有看见她,他小心谨慎,不发出半点响声,唯有心跳泄露了他的紧张,他想起那个老在收成季节来到小镇打劫的贼,通常只对独居女性或弱势老人下手,也曾经有单身女性遭到毒手,--不、不会的。
“站住。”
卡嚓--一道手枪上膛的声音,枪管抵在背上的触感十分真实,诺顿不禁背脊一僵。
“手举到我看得见的地方,转过来。”泠静自若的女声,没有半点惊慌。
诺顿高举双手,缓缓转过身来。
在黑夜中,这仅有月光照射的房子里,他看见了她,一样是那张柔美的小脸,而脸上坚毅冷静的神情是诺顿再熟悉不过的。
“是我。”松了一口气,诺顿也不知为何会如此,明明此刻他被卞珏拿枪指着头,她的枪还上了膛。
“闯空门的不是你。”看清了来人是诺顿,卞珏眉头一紧。
接着,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,她火速回头,下楼追赶。
“你在做什么?留在这里!”诺顿见她莽撞地追贼,气得拉住她。
“你担心我吗?”卞珏拿枪的姿势优美,十足专业样。“你该为那个小偷担心。”她说的话冷酷无情。
她才下了楼,就见客厅中人影一闪,她看见了--那个仍在她屋中的小偷。
她举起枪,对着欲离开的小偷开了一枪。
“砰--”
划破小镇宁静的枪声,让沉寂的小镇骚动起来。
对卞珏这个女人,诺顿感到非常头痛。
她外表看似柔弱,其实内心刚强无比,她不是没有准备就孤身来弗朗镇,她有枪,能保护自己。
像这样一个女人,她可以选择去任何一个地方,为什么,偏偏来到这里?
诺顿当然不会自大的想,卞珏是为了他才来,毕竟她当年没有选择他,现在,又怎么可能追随他而来?
警方到了,送走了受伤的小偷,对卞珏的枪法感到啧啧称奇,现场拍了照,做了笔录,负责的警官要她确认财物的损失。
“我放现金的箱子不见了,大约一千美金。”卞珏损失了所有家当,但她不心疼,继续在房子中四处找寻,确认损失。“那是我所有的财产。”
她很冷静地配合调查,实在不像是一个刚遭逢巨变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