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派。”罗莎也意犹未尽,想朝第三块派努力。
“你喜欢的话,回头我把食谱抄下来给你。”卞珏大方地道。
“喔,你真是小甜心,把你会的都告诉我吧,拜托!”罗莎亲昵地握着她的手,万分诚挚地道。
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下结束,罗莎看看自家儿子,再看看那个亭亭玉立的小美人,识趣地先行离开,留下两个人好好说话。
罗莎一离开,卞珏收回留恋的目光,回头,回复公主的形象,扫向还在吃甜食的诺顿。
“嗯哼,我哪里招惹到公主殿下了?”诺顿手上拿着最后一块派,决心要扫光之际,因为接收到卞珏危险的目光,有礼地停下来等待。
“为什么?”
听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旬,诺顿挑了挑眉,放下那块诱人的派,好整以暇地迎上她的目光。
“什么为什么?”
“你很爱你的母亲。”她陈述一件事实。
诺顿咧开嘴笑“我想这件事情任谁都看得出来。”
“但是,你带我来见你的母亲。”她的语气带着责备,也有着不解。
诺顿会不知道吗?像他们这种家世的小孩,带异性见父母代表着什么,何况,
她不相信诺顿会不知道,卞家为她安排的对象,是伊莱斯家的死敌。
“你母亲知道我是谁吗?她知道卞家跟费南德兹家的关系吗?”
“你担心让她失望,是吗?”面对她接近咄咄逼人的质间,诺顿笑问。
卞珏一时语塞。是的,她的确不希望那个开朗热情的妇人讨厌她。
“虽然我妈跟一般政治家的夫人不一样,可她不是笨蛋,她很有原则,她也知道你是谁,可她喜欢你。”诺顿直视她的眼睛。“只有那些不在我母亲面前耍花样,以真性情表现自己的人,才能让我母亲喜欢,既然我妈喜欢你,这就代表你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你自己,我妈一定会说,像你这样的女孩不是什么坏人。”
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,也从来没有人能够看清她的本性,就连最亲的兄长也不明白她真正的心情、她真正想要的东西。
“如果没有自信,我也不会把你带到我母亲面前。”
“是吗?”听他这么说,卞珏心里很复杂,很开心,但又不想被他发现她的喜悦。“我真不明白,有一个像罗莎夫人那样的母亲,怎么会养出你这种性格的儿子?”
一个开朗热情又不玩心机的母亲,怎么会教养出诺顿这个截然不同的儿子?
要说诺顿不会玩心机,打死卞珏都不信。
“那是因为,我有一个对演戏相当擅长的父亲。”诺顿正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