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些老人家和孩子是…”坐在溪水边的大石上,花月清懒懒地靠在冷修言的胸膛之上。
“他们都是被澹州城里那些贪官污吏害得失去亲人的可怜人。”
“什么?你说的是真的?”花月清简直不敢相信安泽国居然会有此种事情发生。
冷修言轻轻搂住她的肩膀,继续解释:“那些贪官污吏平日里欺压百姓,还逼迫百姓为他们走私,如果不同意,便让官差去打人抓人,豆豆的爹就是被活活打死的。王伯的儿子是在海上得了病,被冷血的家奴扔下了海。”
素白的手指紧紧揪在一起,染着丹蔻的十指深深地枢着手背,花月清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低声问着冷修言“难道没人管吗?他们上头的那些官员,还有督管澹州的袁将军都不知道吗?”
一声嗤笑,冷修言摇了摇头“俗话说官官相护,当官的自己得了油水,又哪管老百姓的死活?袁将军倒是一条汉子,只可惜他手下的人都不听他的,他又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他怎么不上奏朝廷呢?”花月清喃喃低语,心中气恼万分。
“朝廷?哼,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,又哪能真心关心百姓的死活!”冷修言冰冷的眸子里一团怒火。
“不是的,父当今皇上是个好皇帝”花月清急急地辩解,一抬眼正好看到冷修言愤怒的双眸。“言,你似乎对朝廷多有不满…”
搂在她肩上的手掌紧了紧,冷修言突然站起身来,朝前走了两步。他颀长的背影,此刻看起来竟无比的凄凉落寞。
“言…”花月清担忧地望着他。
“清儿,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脸吗?以前我不给你看,是怕吓到你,可是现在我想让你了解全部的我,只是你有勇气接受吗?”
花月清站起身来,缓缓走到他的面前,黑色的阵子里满是坚定。“言,我爱的是你这个人,无论你是什么样子,我都爱你。”
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他冰冷的面具“言,你放心,我不会害怕,也不会离开你,永远都不会…”
他的手指轻轻颤抖着,她的小手覆了上去,交缠的手指轻轻地一点一点掀开了冰冷的面具…
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,花月清雾眼蒙胧地看着面前原本应是英俊不凡的男子,手指轻抚着那道长长的丑陋的疤。
“当时…很疼吧?”这条伤疤很深很长,从耳畔一直延伸到下巴,差一点就要窗破他的口鼻。
“忘记了…”冷修言轻轻抓住她的小手,声音含混晦涩。
“骗人…这么深,一定很痛,怎么会忘记?”花月清笑了笑,可是更多的眼泪却涌了出来。
是啊,他怎么会忘记那惨绝人寰的一幕?耳畔似乎又响起惨烈的叫声…
“清儿,你知道夜月国战神吗?”这个称号已经在心中尘封多年,久到他似乎已经快要忘记了。
“自然知道,夜月国战神冷梧,所向披靡,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,培养出来的儿子和部下也是陈霸一方的大将军,简直就是从古至今都无人突破的神话,当年,我安泽大军也惨败在他的马下。只是后来不知为何,冷梧居然背叛了夜月国,最后被诛连了九族。”战神冷梧的故事是她从小便喜欢听的故事,甚至还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将他招至麾下,为安泽效力。只可惜,她还未有缘得见,一代战神就瞬间陨落了。
花月清打量着冷修言,难道他是冷梧?可是年龄却不像,难道…她的眼里闪现了兴奋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