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清痛得叫出了声,不禁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咬紧以堵住自己的痛呼声。
冷修言见她想要咬自己的手指,急忙伸出手去放在了她的嘴旁“清儿,咬我的,我皮粗肉厚,不怕疼。”
花月清看了他一眼,扭过头去,紧闭着双眸,死死咬住唇瓣。
看着她疼得瑟瑟发抖,小脸上布满冷汗,花沐德父子三人外加一个习城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下早已了然。
冷修言并不是罪恶滔天的恶盗,又有几分本领,若是花月清真的喜欢,花沐德也不会多加为难,只是如今看花月清的样子,两人想要摒弃前嫌、重修旧好只怕没那么容易。
他知道这个大女儿有多么骄傲,明明愿意为这男人挡剑,却怎么也不愿主动开口说出原谅。唉!这个倔强的孩子,事情不好办哪!
“父皇,冷修言毕竟也算是朝廷钦犯,该如何处理?”一直沉默的习城终于出了声。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妻子难过死,这个恶人还是由他来做的好。
“父皇,女儿正想剿灭夜月国流窜在我国海上的海盗,习城虽然骁勇,但是却擅长陆战,倒不如让冷修言将功折罪,协助女儿共同剿灭敌寇可好?”花月清突然开口说道。
花沐德看了看花月清低垂的小脸,沉思了一会儿,点了点头“也好,那澹州的事情就交给习城处理。”
“父皇,让儿臣去吧!”花天泽盼着出宫的机会已经盼了许久,正想藉这个机会出宫大开眼界一番,却不料花沐德依旧不放心,一口回绝了他。
花天泽气呼呼地扭着头,心中恨恨地想着,如有机会,他一定要逃出宫去,证明给父皇看看,他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!
素白的小手用布带厚厚包裹了起来,花月清便对冷修言下了逐客令。可是,冷修言偏偏也是个倔强之人,花月清说不想见到他,他便退到了院子里,死死地站在那里,硬是赖在宫中不走。
花沐德虽然对冷修言气恼,却又怕伤了女儿的心,索性一甩衣袖,眼不见为净,花墨染陪着花月清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,也离开了。
闹了半日,又受了伤,花月清只觉得身子疲乏不堪,想睡一会儿,可是脑子里却乱哄哄的,冷修言刚刚的一言一行她都看在眼里。别人在的时候,她还能伪装坚强,可是独剩下她一人时,胸口那位置空洞得让人发疼。
“大公主,你又胡思乱想了。”贴身侍女红书端着药碗走了进来。
“红书,我觉得好累。”花月清轻轻抚着肚子,低声说着。
一声轻叹,红书扶着花月清小心地坐起身来,伺候着她将药喝了下去。她从五岁起便跟在大公主身边,如今已有十年了,大公主的心思她怎么能看不透?只不过是当局者迷,再加上大公主心中一直对冷修言有心结罢了。
“大公主,若是觉得累,这孩子就打掉吧!”殿内的人早已被红书打发了下去,她直接开口。只可惜,冷修言此刻虽在殿外,却没有听到这个足以让他兴奋得晕死过去的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