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厨房与浴室的距离明明不远，黎仲叡的脚步又大，田伊淳却有zhong仿佛过了一世纪的错觉。

不知是他的shenti太热，或者是之前guan入口中的酒发挥了效用，她全shen发热，心口怦怦tiao。

“仲哥，海尼gen的酒jing1nong1度是多少？”双手轻搭在他的宽肩上，她以ruanruan、哑哑的声音懊恼地问。

“你以前到底怎么混的？海尼gen的酒jing1nong1度也不过五趴。”微微瞥她一眼，黎仲叡为她的酒量叹息。

“以前喔…”田伊淳偏着tou思索了下“以前丽姊会帮我挡酒，要不就是pei合我演戏，喝鸟龙茶代替。”

想起以前，她的心tou不禁感到酸涩。

“丽姊是谁？”他忍不住好奇地问。

虽然他们朝夕相chu1了几个月，但她一直谨守两人之间的界线，尽责的上课、当他的女佣，他可以感觉出她在许多话题上的压抑，像是藏着心事，情绪只展现出单纯的喜、乐，再无其它。

可能是醉了，田伊淳将因喝了酒而染上薄醺的红nen脸dan靠在他的肩tou，哑声低喃。

“丽姊是『五光十色』的团chang，她好厉害的，除了很会说、很会唱、很会tiao，还会打鼓…是十八般武艺样样jing1通的才女…她对我很好、很好…”当初会进“五光十色”唱歌，是被哥哥bi1的，因为一天连跑四、五摊宴客场唱下来的钱，比打什么工都还好赚。

在这zhong场合唱歌的女孩子，赚的虽不是卖色的pirou钱，但还是有很多不知分寸的客人会偷摸一把，或趁她们下台握手时握住不放。

“为什么要选在那zhong场合唱歌？”

黎仲叡知dao，早年这zhongliu水席、宴客场合的歌舞表演，偶会有妨害风化与违反善良风俗的香艳脱衣秀、钢guan秀，主人家会找来愿意脱衣的女孩上台唱歌，最后的压轴是tiao脱衣舞。

就算职业不分贵贱，就算唱歌是她的兴趣，就算她在台上从没让半件衣服脱离shenti，他还是觉得不妥。

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，田伊淳呵呵笑出声。“因为很好赚啊！赚的可以给我那个烂哥哥用，可以让我存钱…”她说着、笑着，眼泪却hua了下来。

黎仲数静静望着她笑着liu泪的模样：心一jin，chang指已怜惜地揩去hua下她脸颊的珠泪。

当手指一碰上她的nen颊，他忍不住摊开手掌抚了抚她那热烘烘的小脸，拧起眉。“为什么哭？这么不舒服吗？”

他得记住，她酒量奇差，往后若需要带她出席宴会场合，他得好好看着她，免得她在媒ti记者前出糗。

感受着他的温柔，田伊淳将脸靠在他的手掌中，贪恋的磨蹭厚实的掌心透出的温nuan。“只有仲哥对我最好…”这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守护她、照顾她，反而比她的亲哥哥待她还好，她的心如何不沉沦？

“你哥哥对你不好吗？”

与她一起离开她的家乡时，她以惆怅的语气一语带过他们兄妹的关系，因此他知dao她和哥哥并不亲，之后，他再也没有听她提起过关于家中的事。

听着她在片段的醉语中再度提起哥哥，黎仲叡对她愈来愈好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