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颜凤稚敢肯定,阮佑山肯定瞧出些什么来了。
好吧,这孙子是在跟自己玩吗?虽然不知dao他到底看出了多少,但这副明显知dao了些什么却ying要看笑话的样子,让颜凤稚很不舒服,一边给他绣寝衣,一边还得骂他,绣一阵骂一句,然后就扎手。
如此憋了一肚子的怨气,让一切真相大白的yu望更加强烈,颜凤稚像是跟阮佑山较劲,两人ying是谁都不挑明,一个拚命暗示,一个就装作什么都不知dao,这zhong你来我往的势tou仿若又回到了几年前。
这一日,颜凤稚早早起床,趁着gong人还没进来伺候,就把阮佑山给叫了进来。
“阮卿,你来给朕铺床。”颜凤稚命令dao。
“御前行走。”阮佑山垂手而立“不负责铺床。”
“你是朕的nu才,你该zuo什么,自然该由朕来定。”颜凤稚盯着他“铺床!”
“nu才?”阮佑山琢磨了一下,不知dao一大清早的她又在发什么邪火,于是只好走到床前,伸手抖开了龙床上的被子。
被子抖起的风chui得阮佑山发丝一扬,随着发丝沉下来的还有他的目光,被子下的那东西是什么?他顿了顿,伸手将那物事nie了起来。
颜凤稚看到那赤色肚兜后没有任何羞赧之色,反而有些期待,这下该看出来了吧?
噢,不过还有件事,颜凤稚一瞪眼,迅速转shen取了杯茶,趁他不注意迅速的倒进香炉,将那残余的香料浇灭,这香味可不能让阮佑山闻到。
chu1理完毕后,她吁出口气,拂了拂手心,再度定回到阮佑山shen边,满眼希冀的看着他,问我啊,快问我啊!颜凤稚目光闪亮。
“三千佳丽。”阮佑山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“何必靠一个肚兜?”
“什…什么?”没得到预想中的质问,颜凤稚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臣什么都没看到。”他收回目光,迅速将被子迭起,把那赤色肚兜也给迭在了被子里。
堂堂国君,不招幸嫔妃,却偏要用一个肚兜来满足自己?如果他那个荒谬的想法不成立的话,那么这个皇上是真的很有问题了,但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立的话,那这件事…阮佑山忍不住贝了个笑容。
这时候,颜凤稚也反应过来了,迅速冲过去把被子里的肚兜给抽了出来,然后满脸窘色的瞪了眼阮佑山“你在胡思luan想什么!我…朕才没那么龌龊!这不过是…不过是…”她抓着肚兜,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反而是越来越窘。
他那是什么眼神嘛,好像自己是个饥渴的怪人一样。
“皇上,该上朝了。”阮佑山垂下目光。
“朕要先跟你说明白了,这肚兜…”这肚兜是我穿的,可这话颜凤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目光从肚兜hua到他脸上,又从他脸上转回到肚兜上,在他怪异的目光下,颜凤稚只觉得窘得脑袋空白,什么都想不起来,只能气得把肚兜扔到了阮佑山的脸上“无…无耻!”
她zuo了这zhong事,却要怪自己无耻?
阮佑山佯装不可理喻的看着她,单手抓下脸上的肚兜,刚开口说了个音节就突然顿住,满脸惊愕的看着刚从脸上拿下来的肚兜,这赤色鸳鸯肚兜…是颜凤稚的!
两人曾经那样亲密,阮佑山即便一时没想起她的贴shen衣物绣的什么,但这味dao绝对不会错,这味dao,是专属于颜凤稚的ti香。
他想得果然没错,如果不是颜凤临变态到要用自己妹妹的肚兜来自wei的话,那么眼前这个人…
“这是chang公主的肚兜?”阮佑山攥着肚兜说。
颜凤稚一楞,旋即脸颊一热,不知dao该如何解释了。
“皇上,时候不早了。”苏明安又适时的敲了敲窗棂。
暂时被解了围,但颜凤稚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。
下朝之后又琢磨了一下,嘀咕着阮佑山到底看出了什么来?为什么看到“颜凤临”藏着颜凤稚的肚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?
有那么一瞬,颜凤稚竟有些期待阮佑山对自己发脾气,说自己无耻、说自己混dan,但他却那么镇定,那么淡漠。如果他不是知dao了真相的话,那么是不是就代表gen本不在乎自己?gen本不在意颜凤稚的肚兜会在哪一个男人的手里!
颜凤稚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,想着想着就开始自己一个人生闷气。
不要自作多情的luan想了,人家阮佑山怎么会看出来你是谁?人家心里gen本就没你,你瞧你瞧,连你肚兜落到了别人手里他都不在意!
一怒之下剪了绣得歪歪扭扭的花样,然后无理取闹似的,就把阮佑山支到了御花园去看夜,免得他在自己眼前晃得让人心烦。
阮佑山也不懂她为什么生气,接连着几个月黑风高的夜,他都笔直的伫立在御花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