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晚,最后睡在风中。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,怎么能不病倒呢?
“将军,药已经熬好了。”过了好一会,老陈头亲自将药送来。
“放下吧!等下我会喂她喝的。”
老陈头闻雷将药碗放在了门口的小墩上,可是一张老脸却布满了担忧之色。刚刚隋副将亲自将花墨送到他的医帐,可是他还没好好替花墨检查,将军便冲了进来,将花墨抱回了自已的营帐,还要他跟来这里为花墨看病。
将军虽然一向爱护士兵,可是对这个花墨却格外的好,难道真的如士兵们私底下说的那样,这个花墨是将军带回来的“小白脸”?
不仅将军古怪,隋副将也有些奇怪,三不五时都来打听花墨的病情,就算被将军轰走,他还是坚持要看一眼花墨才安心。军营里的将士们纷纷猜测,早晚有一天这两个人会因为花墨而大打出手的。
当然,习城自然不知道老陈头和士兵们的想法,他现在只想让花墨染快点好起来。
将老陈头送来的药喂花墨染喝完后,习城又掀开被子,花墨染那双白白的玉足便露了出来。只是此刻,这双小脚上布满了伤口,习城皱了皱眉,将小巧脚踝轻轻地抓在手中,手指沾了些许药粉,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。
“唔…疼…”花墨染半睡半醒间轻哼着。
“乖,忍一下,很快就好了。”
蒙胧中,花墨染缓缓睁开眼睛,便看到习城低垂着头,一双大手在自己的小脚丫上不断摩挲。
他的手很轻很柔,粗糯的指尖摩挲在她柔嫩的脚心,一阵酥麻。
她怔怔地望着他,忘记了疼,只是望着他,彷佛他们是一对寻常的夫妇,他是她的夫,而她是他疼爱的小娇妻。
药抹到伤口上,有些刺痛,花墨染本能地往后缩着脚丫。
“别动。”习城低声说着,下一刻却低下头对着她的小脚丫轻轻吹着气,想要缓解药粉带来的刺痛。
发烧中的花墨染意识模模糊糊,认定了自己一定在作梦。习大哥不喜欢她,怎么可能对她如此关心?那么,自己在习城心中到底算什么?而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?
身上酸痛,头更是昏沉沉的,花墨染还来不及想清楚这些,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习城又拿着绷带轻轻地将花墨染的脚仔细地包好,轻轻放回到被子里。看着熟睡中的花墨染,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缓缓挨着她躺了下来,猿臂一伸,将娇小的花墨染抱在怀里。
“小傻瓜,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?”
说完这句话,习城又自嘲地笑了笑,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,又怎么能奢求花墨染猜透他的心意呢?
只是…花墨染真的仅仅是把隋良当作大哥吗?
一连在床上昏睡了两日,花墨染终于能下地走动了。见她好多了,习城也就放下心来,只是仍然对她冷冷淡淡的。
花墨染嘴上不说,可是心里却也明白,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她。于是她也总躲着他,甚至还借口要跟老陈头学医术而搬到了简陋的医帐内自己住。
习城找不出合适的理由阻止她,只能透过不断找她麻烦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。
于是在大营里,大家常常能听到习将军训斥花墨的声音。
“花墨,这伤口你是怎么包扎的?都松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