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次日,侍郎府。
裴清莲特意起了个大早,又换了shen崭新的衣裙,dai上了更多的首饰,然后才香风扑面地带着丫鬟一路去向父亲请安。
最近她的心情都很好,走路tou也抬得特别高,而今天抬得尤其高,她觉得连天空都变得特别蓝,特别好看。
在裴思谦所居住的堂屋里,裴清莲先向父亲屈膝行礼问了安,然后又和其他年幼的弟弟妹妹说了几句话,彰显姊姊的风度,关心他们的日常生活。
这样手足友爱的场面也让裴思谦很是满意。
过了一会儿,裴清莲故意左看右看,然后担忧地问:“爹爹,姊姊还没有来请安吗?以往她都是来得最早的,今日怎么这么迟?莫不是生病了?要不要派个人去问问?”
“多谢二妹妹的关心,姊姊我shenti好得很,我今天早上也没有迟到,而是二妹妹你来早了吧?”穿着一shen湖蓝衣裙的裴清荷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。
裴清莲猛然转shen,像见了鬼一样地猛盯着裴清荷看,问:“妳…你怎么会在这?”
裴清荷好笑地看着她,反问:“妹妹这话好奇怪,我不在这里,还能在哪里?”
说完,裴清荷也不理会裴清莲难看的脸色,转shen向裴思谦屈膝行礼,说:“爹爹,早安。”
裴思谦点了点tou,回她:“安,起shen吧。”
裴清荷笑咪咪地站起shen,又转tou和其他的弟弟妹妹打招呼。一直死死盯着她的裴清莲忽然转tou对裴思谦大声说:“爹,姊姊她昨夜gen本就不在府里,她偷偷跑去私会牛之牧了,说不定…说不定两人已经zuo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呢!”
裴清荷的脸色一沉,牛之牧说对了,裴清莲果然够歹毒。
幸亏她昨夜听了牛之牧的劝告,在putao架下坐了一会儿,就被牛之牧偷偷送回了府,牛之牧这次还是将她从东墙抱进了院墙内,又亲自将她送回了闺房,才放心离去。
裴思谦脸色大变,霍然站起shen来,盯着裴清荷问:“你zuo了什么?清莲说的可是真的?”
裴清荷委屈地摇tou,说:“爹,女儿怎么会zuo那zhong让家族蒙羞的事?昨夜女儿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府里,巡夜的钱嬷嬷可以作证,她还和我聊了几句家常话,在我那喝了杯putao酒呢。”
裴思谦挥手,喊dao:“去喊钱嬷嬷。”
不久,巡夜的婆子钱嬷嬷就来了,昨晚她值夜,现在刚刚睡下又被叫起,此时正困得很,听了裴思谦的询问,连忙发誓dao:“回老爷的话,昨夜大小姐确实在她自己的闺房里,nu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去巡视一遍,大小姐一直睡得好好的呢。”
“你在她那里喝了杯putao酒?”裴思谦问。
“是!昨夜是七夕夜,大小姐说应个景儿,就请nu婢喝了杯putao酒,nu婢千恩万谢了,大小姐就是ti贴下人,心chang好呢。”钱嬷嬷絮絮叨叨地说着。
裴思谦问到了想听的话,又挥手把钱嬷嬷赶走了。
裴清荷似笑非笑地看着裴清莲,说:“不知dao二妹妹从哪里听了闲言碎语,就来说姊姊的不是?这话可不是轻易能说的,如果被外人当了真,别说我名誉扫地没脸zuo人,恐怕就连你的闺誉都要跟着受损,可则被忠国公府退了亲啊。”
裴思谦也转tou狠狠瞪了裴清莲一眼,念dao:“随便听信别人传言就当真,这么莽撞,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懂事?回屋好好给我反省去。”
裴清莲低下tou,用眼角余光狠狠瞪了裴清荷一眼,她不知dao裴清荷怎么会跑回来,这个乡下傻妞总是运气好得出奇,真是讨厌。
而裴清荷看着裴清莲,同样心情复杂,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这个妹妹怎么会这么傻,昨天是她帮助自己出了府,明明也是帮凶,现在却又主动tiao出来揭发,她又能得到什么好chu1?
裴清莲看裴清荷不顺眼,因为姊姊比她美丽,因为姊姊是嫡chang女,因为姊姊其实比她更得父亲看重,因为姊姊得到嫡母许多的遗产zuo嫁妆,或许还有许多其他日积月累的小理由,或许gen本就不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