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一笑,眼里盈满对女儿的爱怜,说出来的话却充满戏谑。“妳都三十岁了,还能找到这样的好对象,我哪能拦着妳?”
“爸,谢谢你心。”里绪的心情像是洗三温暖忽冷忽热,又像是坐云霄飞车般忽上忽下,但不管如何,她的心终究踏实了。
“爸、妈,我回来了。”突然,外头传来里美的声音。
“门怎么没关?家里有客…咦?”里美走了进来,有些吃惊“小绪?”
“姊?”里绪疑惑的看着姊姊“妳怎么跑回来啦?”
“我回来参加高中同学的婚礼,”旦美目不转睛的看着身穿小一号父亲睡衣的征也“他是——”
“他是梅泽征也,我的…”
“啊!”里绪还没来得及把征也介绍给她,里美就惊讶地大叫“你是阳台先生?!”
征也知道她为什么叫他“阳台先生”,而他也非常干脆的认了。
“是的,我是阳台先生。”
高桥妈皱皱眉头,好奇地问:“星美,妳已经见过小征了?”
“不,没见过。”
“那妳为什么叫他阳台先生?”
个性大刺刺的里美毫不迟疑地说:“上次我去找小绪时,他躲在…唔!”
没等姊姊泄光她的底,里绪已冲上去,一把鸣住姊姊的嘴。
三个月后——
上午在筑地的本愿寺举行了传统的日式婚礼之后,下午彩子和夫婿移师教堂,又进行了一场西式婚礼。
婚礼结束,新人及观礼的亲友们都来到教堂外的半圆形广场,因为接下来就是整场婚礼的重头戏——接捧花。
在一票虎视耽耽看着彩子手上捧花的女生中,唯一的男性征也,成了最显着却又最讨人厌的眼中钉。因为高大的他是女性的劲敌,而他的积极热中则让那些还不想走进婚姻的男性们立场尴尬。
自己的男友居然跑去跟一群女生抢捧花,让里绪觉得脸上无光、哭笑不得,于是她只好避走一隅。
她想,征也铁定认为自己人高马大,捧花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手到擒来。
呵,他真是太小看那群拚了命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女性同胞们了。
“新娘要丢捧花喽!”有人帮忙喊着“一、二”
三都还没喊出来,大伙儿已经你挤我、我蹭你的蠕动着。
“三!”
“啊!”
“走开!”
“是我的,我的!”
彩子手中的捧花一丢出,现场俨然成了战场,混乱程度一点都不输百货公司的年终庆。
征也被推过来、撞过去,纵然人高于长,却一点都占不到便宜。
终于,他像是被摔出土侯的相扑力士,正式宣告失败。犹如斗败公鸡般沮丧的他,垂头丧气地走向隔山观虎斗的里绪。
里绪咧嘴一笑,摸摸他的脸“乖,有人比我们更需要它。”
他幽怨的看着她“我也需要。”虽然已经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,两人也有结婚的共识及打算,但他还是想拿到那具有高度幸运象征的花束。
“可恶!”他不甘心地握拳“我怎么可能抢输女人?”
“呵。”里绪忍不住笑出声来“你真是太小看女人的执念了,女人一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