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今天说不定是我们最后一次把酒言欢,我就原谅你吧。”她打断他吞吞吐吐的解释。
“最后一次?”范可书的心刺痛了下。
安汶芝沉默了半晌,然后挤出一抹笑说:“就在刚刚,我决定嫁给他了,恭喜我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要嫁给他?还是为什么要恭喜我?”
两者都有!范可书很想大喊,但还是平静的问:“婚姻不是儿戏,怎么可以突然决定要嫁给他?”
“我想了又想,觉得他对我很好,怕我饿着冷着,怕我生气不开心,把我捧在手心里呵护,愿意尽一切能力取悦我,重点是,他很爱我。”安汶芝直视着他道。
该死,听起来的确是个好男人,但是,她说的每一点,他没有一样不符合的,甚至,他还为她疯狂啊!
“那经济呢?他收入稳定吗?”他努力想找出那男人的缺点来反对这桩婚事。
安汶芝垂下长睫,没有回答。
“我说,妳谈了这么多次恋爱,怎么还是学不乖呢?男人不是会甜言蜜语、温柔体贴就好,最实际的面包更是重要。妳应该听过贫贱夫妻百事哀吧?没有稳定的经济,就不可能有稳定幸福的家庭生活。”范可书大肆攻击着那个不知名的敌人。再怎么说,他好歹也是公司的中坚干部,年收入破百万,应该比那个人强才是。
“冀唯宸。”她轻轻吐出了个名字。
“蛤?”他说得慷慨激昂,一时间没回神。
“我要嫁的人是冀唯宸。”她重复道。
“好熟的名字”奇怪,为什么觉得好像常常听到似的?等等,难道是——“冀唯宸”他们任职的“奇达集团”总裁冀唯宸
安汶芝点点头,苦笑道:“这样应该算收入很稳定吧?”
何只稳定,那可是身家百亿的黄金单身汉,他范可书连人家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,更别说对方还有结实强壮的体魄与俊挺帅气的长相了。
他顿时语塞,怔怔的看着她。
“所以,你觉得我嫁给他好吗?”安汶芝看着他,眸底有种期待着什么似的光芒。
“呃他他可是全台湾票选前十名最有价值单身汉之一,妳真是赚到了。”他的心在淌血,但唇角却上扬着。
人家可是有个富爸爸,出生就衔着金汤匙,而他呢?只是个无依无靠,什么都得靠自己打拚的孤儿,光这点,他就彻底输了,无话可说。
“什么意思?他能娶到我,才是上辈子修到的福气。”她眸底的期待敛去,换上了窥不见真心的笑。
“啧啧啧,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,我要敬勇气十足的总裁一壶酒。”他索性舍弃酒杯,将整壶清酒往喉头灌。
“喂,你怎么连我的酒也喝了?还我。”安汶芝抢回酒壶,跟着灌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