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人皆称你阮家为神医世家，你现在告诉我无能为力！”

“嗯。”虽然应了，可她的手还是拽着燕炔的衣服不肯有丝毫的放松。

燕炔心下一动，往前凑近，两人脸庞

“此伤为多年旧伤，脑有积瘀，恐怕会令智力受损，实乃幼年引发之症。”

阮太医走后，燕勤才敢走近燕炔边：“爷，皇上宣您，已经连下了几圣旨了…”

“罢了，由得她自然醒，退下吧。”

燕炔的心又是一下痛“刖想了，不是醒来了吗？”

燕炔地看了已经于平静熟睡的华容几“走吧。”

“华夫人所伤之太过凶险，冒然动手医治恐会引发生命危险，当今世上只有真正的神医能有几分把握，王爷何必舍近求远。”

“好多血，好多坏人，好害怕…”压抑着呜咽，似乎仍然于不敢哭的境。

“乙哥哥，你又救了我呢。”

“不是说全是外伤吗？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醒？”

第一次对国事有了厌倦的心态，他此时只想守在华容的床前，他什么国事政事！

“乙哥哥…”

“知了。”脚跟一转，燕炔先往自己房间走去。

“我又作可怕的梦了。”

“瞎说！”

“非臣自傲，西显的医术，如何能和我燕国相比，莫说云游在外的四皇，就连臣下，也不曾瞧得起西显过。”阮太医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自傲，隐去的冷哼，可见他对西显医术的不屑。

“我在。”

“我何曾和你一起赴险？”

“她何时能醒？”

“你是说…四弟？”

“嗯，不要，醒了就好。”

“那我就和乙哥哥一起死！”

“臣不敢隐瞒，最近为华夫人诊断病情，发现华夫人后脑有瘀血积聚，每次受惊时便会引发昏迷。”

“既然知是积瘀，能治否？”

燕炔也有些心不在焉，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发，她已经醒过来了，为什么他心里还是有悬吊着未能放下的觉？

这一觉醒来，华容似乎有些改变了，受到这样大的惊吓，她似乎真的认为只是作了一个恶梦。

“她在西显时，并没有听她家人提起过脑有积瘀。”

“臣…无能为力！”

“臣已施针，压制住积瘀，此时华夫人于眠阶段，不久后方可醒来，如若王爷着急，臣也可以用针行醒。”

“那些好可恶的人，他们好多血，近过来…我认得这把剑，是乙哥哥拿这剑来救了我！”她语声绵却定，齿清晰地指着他挂在她床压惊的剑，神清澈带着不容质疑的信任，直直映他的“是乙哥哥让我好好睡…”

“不是说作梦吗？不是真的。”

轻拍下她的手，他拧起眉心“万一我救不成你，怎么办？”

“脑有瘀血？她何时受的伤？”

她却执拗地从床上爬起，跪坐着捧起燕炔的脸，他和她对视“就是幸好有乙哥哥在，有乙哥哥在太好了！”

“请爷先作梳洗…”此时的燕炔，双目通红布满血丝，下和脸都是青渣生的胡须印儿，衣裳浮皱，上带着味，这样跑去面圣，虽然是亲兄弟也是大不敬。

“四皇医术明，为世上少有谪仙般的人，如若能找到他，华夫人有治矣。”

了两日仍未醒来。

什么叫和他一起死？从来都是她陷于险地，阮太医说她因后脑积瘀，被过往的梦魇烦扰，而她声声说又救了她的乙哥哥，到底是不是自己？

“不，你就是救了我！”

“既然是梦，不要多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