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化解了这股冲力,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然停顿了片刻,才“怦怦怦”的重重地又跳动起来。
风吹在身上凉飕飕地,就这片刻光景,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,大红的吉服已经透出湿
他仍然在城墙边晃动,往下看了看,虽然两眼发虚,但仍能辩认出离地只有两、三丈的高度,如果刚才差之毫厘,他立即就会在下方血肉模糊。
燕炔深深地吸了几口气,定了定心神,才敢往上看去,他的腰中缠着一根黑金相缠的蟒鞭,鞭子的主人扬着一张熟悉而妖孽的笑脸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这个俊美得几近邪恶的男人,正是忠王爷燕烁。
燕烁也拉着另外的鞭梢,上面四、五个忠王府的兵卫用长鞭和人搭成了人绳,他向上点了点头,很快就有人从上方拉扯着将几个人往上营救。
因为燕烁以鞭为兵器,忠王爷兵卫里有专门的神鞭队,这才险险地救了燕炔一命。
燕炔再回到城墙上时,局面已经大变,那四个西显人已经被制住,守城的北军和忠王爷的兵卫正成对峙之势。
那一脸愁容的执金吾看到燕炔被救起,大喜过望,义王爷如果出了事,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杀头的,原本还想着控制好局势好让皇帝减去怒气,不至于祸及家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燕炔扯下腰间的鞭子,四处找华容的身影,很快他就在原来禁锢华容的软轿里,找到又被点了穴道的她,只是这次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倚靠在那里,看上去很安全。
他冲到轿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,仔细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。
有忠王爷的侍卫前来禀报,原来他们捞到华容后,她却哭喊着要往下跳去找燕炔,于是他们只能又点了她的昏睡穴。
而燕烁则一直在另一边的人堆里看着,只是燕炔来的时候满心只有华容,没有注意到。
皇帝已经下旨忠王爷一脉永远不许回京,他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?
“听说三弟要娶妻了,这样的大事,身为大哥的我怎么能不到?”燕烁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气氛的紧张,慢悠悠地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“刚进城就遇上这些神色可疑的细作,可巧了,竟是救下了自家弟媳。”
燕炔没有他的轻松,忠王爷和皇帝曾经有那些个不对头的事,路人皆知。
果然,像是要回应燕炔不妙的预感一般,城楼下方传来高声宣告:“皇上有旨,请忠王爷、义王爷并华夫人进宫面圣。”
诺大的金銮殿上,只有燕国此时最尊贵的三兄弟在,所有的人都被屏退在殿外十步外。
大概一个时辰后,殿门开启,众臣被宣进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