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她耳里。
“呃…就有那么一点事…”她心猛然一跳,像当场被逮到做坏事的小偷般,结结巴巴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没等我一起下班?”他随即恍然,有些好气又好笑地道:“说,是不是又偷跑去吃违禁食品?这次是什么?咸酥鸡?东山鸭头?”
“才不是!”她在瞥见古嘉儿伤感的眼神时,本想大发娇嗔的话顿时卡在喉咙。“咳咳咳,晚点我再打给你,就这样了,拜。”
不顾杜醇的抗议,她匆匆挂断手机,想想不放心,索性直接关机。
“是他?”古嘉儿嘴角浮起惆怅忧伤的笑。
王有乐也不知道自己在内疚个什么东西,吞吞吐吐了大半天才点点头“嗯。”“阿醇虽然很霸道,很大男人主义,但是他表达出的那种纯男性的占有和保护欲,却总令人觉得很窝心。”古嘉儿神情陷入了往日美好的记忆里,轻轻浅浅地笑了起来。“以前他老是嫌我太瘦,怕我营养不均衡,也都用这种凶巴巴的口吻要我多吃点、要我健康起来…”
平平是“营养不均衡”,人家是太瘦,她是太胖,人家是美人上马马不知,她是美人上马马不支…杜医师若是认真细想,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命运真是太搞笑了?
王有乐不禁越来越沮丧。
“对不起。”古嘉儿突然回过神来,勉强笑笑。“我忘了,你不会想听这些的。”
“我们进去吧。”她没有回答,只是率先走入那别致的画廊咖啡馆里。
待坐定在靠窗的位子后,古嘉儿要了一壶苏州绿茶,王有乐则是视线在皇家奶茶和绿茶之间徘徊了很久,最后输人不输阵,还是跟着点了绿茶。
“要不要吃些点心?”古嘉儿轻声问。
“不用了,我不饿。”她谎称,悄悄地吸气缩小肮,好让自己在人家面前看起来没那么“蓬”些。“你有什么话,现在就说吧。”
“我可以请教…”古嘉儿思索着该如何开口“你对我和阿醇的事情,了解多少吗?”
“杜医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些。”她老实回道。
她的话让古嘉儿遭受到不小的打击,过了好几秒后,她才低声道:“他真的那么恨我?仿佛我在他的生命里从未存在过。”
王有乐不知该说些什么,安慰还是落井下石,她都做不到。
她只好低头用手指描绘着那雪白的餐巾,下意识地描了一次又一次,后来才惊觉到,她来来回回写的都是“阿醇”两个字。
阿醇。这是只专属于他和古嘉儿之间用的亲昵叫法。
王有乐想起自己总是“杜医师、杜医师”的叫,怎么也改不了口。
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,在心理学上又象征了什么意义,可是她知道无论如何,她都没有办法那么自自然然、亲亲密密地唤他“阿醇”
“两位小姐的绿茶,请慢用。”一名衣着笔挺的服务生将两组韦致活古典茶具放下,还有一碟用手绘绿色风钤草的瓷盘装盛的各色小点心。“古小姐,这是本店招待的欧式小点拼盘,希望您和您的朋友会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