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避免我到时
“好,我知了。”沈芝柔浅浅地应。刚才,那位靳扬先生就说她以后得跟着剧组风
日晒雨淋,不是吗?
。
“好。”沈芝柔微微颔首,乖顺地将姊姊办的事项写在手上的小本
里。
当年,她们的父母亲意外过世,那时候,沈芝青已经二十岁正就读大学,而沈芝柔才十二岁,正准备上国中。
“这次的剪接师是李师傅,剪接室总共有五间,李师傅通常都是用五号剪接室。他最喜喝香草拿铁,你以后送拍摄带过去时,要是楼下星
克还没关,记得帮他买一杯。你是新人,刚开始场记表一定写得
七八糟,所以跟剪接师的关系一定要打好,知
吗?”
虽然,沈芝青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她,她们当时为什么要从亲戚家搬去,但是,沈芝柔知
,沈芝青只是舍不得让她寄人篱下,时不时得看亲戚脸
,听亲戚说些刻薄言语…姊姊心疼她年纪小,所以心一横、牙一咬,再累都带着她闯天涯。
“好。”对于沈芝青说的话,沈芝柔永远是再
。
“对不起…”沈芝柔抚着前额,微赧地笑了笑。“我只是想,可以跟姊姊在同一个地方上班,好像假的一样。”
沈芝柔常常觉得,父母亲离开之后,与其说沈芝青是她的姊姊,倒不如说是她的妈妈。
靳扬笑了几声,拍了拍沈芝青的肩。“沈监制,多谢你的称赞,我这人最大的优就是愤世嫉俗,没一句好话,你离开我的办公室时记得关门。”
“关什么门?你刚刚本来门就没有——”砰!沈芝青没有说完的话瞬间被门板碰撞声吞没。
她们原本被亲戚收留,寄住在亲戚家,后来,是姊姊半工半读攒了些钱,带着她从亲戚家搬来,靠着微薄的薪
和助学贷款张罗房租
电,这么一路走来。
“怎么了?”沈芝柔疑惑地问。
“算了算了,走吧,我带你去剪接室。”不跟他计较!沈芝青拉着沈芝柔的手一边走一边代——
虽然她还不知场记表是什么东西,写得
七八糟又跟剪接师有什么关系,但是,总之,听话就对了。
她们相依为命,是姊妹,是患难之,更像母女。
想起靳扬那双琥珀睛,沈芝柔
突生一阵怪异,
着她把心思拉到
前的小笔记本上,又默背了十次剪接师是李师傅,最
喝香草拿铁,才终于压下那份
张
。
“不算同一个地方上班,你当场记,跟着剧组在外面风淋雨,我可是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
冷气。”沈芝青回了句。
“奇怪,这时间怎么会没人在?”沈芝青又敲了敲剪接室的门,依然没人回应,索回
对沈芝柔
:“我先带你去找副导演好了…啊!对了!”前行的步伐大大一顿,令跟在她后
的沈芝柔差
生生撞上。
走到现在,沈芝柔今年顺利从大学毕业,而她与姊姊的住,也从租来的、十坪不到的小雅房,
阶到现在沈芝青贷款购
的两房一厅电梯大楼。
全世界她最听沈芝青的话,姊姊要她什么她就
什么,她不愿也不敢违背,沈芝柔想,她想,她欠沈芝青的,她这辈
还也还不清。
这十一年来,沈芝青长姊的责任背得牢实,一直很努力很辛苦,沈芝柔知的,于是她更听话顺从,不愿意增加姊姊困扰与负担的形象也更
柢固。
沈芝柔惊愕地与姊姊对望了一。
“什么嘛!真没礼貌!”沈芝青不可思议地盯着阖上的门板,跟鞋狠狠地跺了下地面,如果可以的话,她真希望她脚上踩的是靳扬的
。
沈芝青盯着沈芝柔,忽而叹了气,语重心长地
:“刚开始会比较辛苦,熬过了第一
戏,第二
戏就会好多了。”
其实,她就是知沈芝柔生
单纯,所以不想把妹妹卷
电视台的是非扰攘,与那些大人
周旋玩心机,她想,让沈芝柔跟着剧组,学到的东西最多最快,也相对单纯,只是,这些复杂的心思,不用特意对妹妹说明。
她的人生就是一直努力走在沈芝青为她安排好的路上,她的大学志愿、她选修的课程,乃至于现在毕业之后的第一份工作,都是沈芝青为她安排的,她早就已经习惯顺从沈芝青的安排。
“芝柔,你在想什么?怎么又走神了?”沈芝青停在剪接室前,拿着手上卷成圆筒状的剧本狠狠敲了沈芝柔脑袋一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