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她叫什么名字？”

靳扬沉默不语。

虽然靳扬很不想承认，但这些“仅在于”，通常是决定一戏剧是否成功的关键要不要提早脱离风赋，此时已经不是他想不想游守与父亲约定这么简单的问题，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难题。

“谈成了吗？”虽然想妹妹，沈芝青表现得依然像个母亲。

“除非你愿意白纸黑字保障她的权益，否则我不会先告诉你她的姓名。”为了避免他父亲不择手段地令沈芝柔除去，靳扬只能此下策。

“靳扬？”沈芝青理了理险些被他碰掉的那叠文件。“怎么搞的？我大老远就听见老板在生气，你跟他吵架了？”

他父亲一直以来都想好好经营他的名字，让靳扬两字和靳航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品牌，但他一直以来都只想拍一好戏而已。

“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，但若是没有她，就没有这作品。更可况，她不只有发想，她也参与其中，第二集之十四场与十六场都是她独自完成的。”

“在我决定撤资前，你还有两天可以想。”靳航缓缓地。他没有太多时间陪他的儿耗，他要他的儿名利双收，越快越好。

几分钟之后，整间风赋都听见靳航办公室里传来极分贝的怒吼——

关于版权与改编的合约早就签订，而他本与风赋并没有合约关系，若是靳航不投资，他大可以与别的制作公司合作，抑或是早日独立去筹备自己的工作室。

差别仅在于，他的制作费锐减，能请到的演员与工作人员阵容一定相对逊，得到的厂商赞助也不会像在风赋那么大，更惨的是，他甚至抢不到播的好时段。

“你今天怎么会来？不是杀青了吗？接到新戏了？”沈芝青问。

“我来谈一新戏，谈完了就顺便上来找你，想等你一起回家。”沈芝柔笑得好甜。其实，每回住在靳扬家，她心里都有愧疚。是抛下的罪恶。

“芝柔？”沈芝青不可思议地唤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？这是你好不容易可以得到的机会，即使我让她和你共享编剧之名又怎样？如果没有适当的契机与包装，这市场本就鲜少会注意到编剧，她的名字可能还是会淹没在茫茫人海里，你为了这件小事来跟我犟，值得吗？‘杀’虽然已经箭在弦上，但我要放弃仍是随时可以。”

靳航冷笑了起来，靳扬真不愧是他的儿，在关键时刻的心思还真是缜密。

他的自尊很想令他直接翻桌走人，但他的理智却不允许他这么。

沈芝柔的戏已经杀青了，昨晚又住在靳扬家，她怎么会没事现在风赋？她和靳扬一起来的吗？她在找靳扬？还是在找她？总觉得，自从沈芝柔谈起恋来之后，她与妹妹是有些疏远了。

“为什么？我早就告诉过你了，这份剧本她也有分，理所当然应该挂上她的名字。”

“好，我考虑一下。”靳扬一脸鹜地关上办公室大门，才旋，便与迎面而来的沈芝青撞上。

他蛰伏了好几年的儿总算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大放异彩，他要靳扬同时写下编剧与导演最优秀的成绩，引媒最多的关注与目光，不能令别人分去他一丝一毫光芒。

走吗？他不甘心；不走？父亲的理念又与他如此相悖。

。

“让我想一想。”靳扬了几折断的拳，由嘴里吐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。

靳扬就连一也没看沈芝青，仅是一语不发地往前走，离开沈芝青的视线。

“我没有办法挂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名字，这是我见你写过最好的作品。”靳航斩钉截铁地。他已经可以想象这黑推理剧会多引人注意，会掀起怎样的讨论，于是他倾注了所有资源，想要利用这戏将靳扬一举推上峰。

“杀”的导演只有靳扬，编剧也只能是靳扬，即使有某分的灵源自于别人的发想，即使将来了原创剧本，上面的编剧也只会有他儿的名字，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瓜分他的成就。

“我没有办法答应你这件事！”靳航在自己的办公室内，对着儿拍桌大吼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提议。

他不想变得和当年窃取他心血的那个人一样，但若是他允许了他父亲将所有的功劳归于他上，不就是等同于往窃取沈芝柔心血的路上走去？虽然沈芝柔这个当事人说她毫不在意！

更可况，这不单单只是辜负不辜负沈芝柔的问题，这违逆的还有他事的大方向与大原则，与他一直以来持的信念与理想是彻彻底底的背而驰。

“。”沈芝柔看见沈芝青的表情看来好开心。

真是的，就说他怪里怪气，也真难为沈芝柔可以跟他相那么久不被他欺负…沈芝青心中还正在暗自腹诽，便又看见沈芝柔寻人似地，由走的另外一现。

究竟，令沈芝柔第一参与编剧的戏拍得如此困难是辜负她的心血？还是抹去她的名字，令她的作品得以在风赋大放异彩才算是辜负她的心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