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教,她得知真相后,还会愿意嫁给他吗?就算她愿意,蔚府家主会答应这门亲事吗?蔚凡能放心的把姊姊托付给他吗?
除此之外,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,若他娶了她,能保她一辈子快活无忧吗?他喜欢看她充满自信飞扬的笑颜,不愿见她忧愁痛苦,伤心难过。
蔚伶原就与江湖毫无关系,也全然不了解江湖中人的生活,若她只是一时冲动,或对晦明宫有错误的期待,才答应嫁给他呢?
等她发现真实与想像的差异后,他们该怎么办?
再说,宫里自有一套运行的法则,风瑜章很怕娇贵如她会适应不了。
宫里曾发生过相似的例子,有位从宫外嫁进来的新娘子,起先也欢天喜地的,直到她怎么都不能适应宫里生活而抑郁成疾,最后不得不求去,一段良缘也就此破灭。
如果这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他们身上呢?
他现在已经几乎离不开蔚伶了,只要想到他们要分离,他的心就阵阵抽痛,那种痛,甚至比化之前体内毒发时还要难受。
当他们都陷得更深,只怕痛苦也会加倍,那不如现在就快点打住,别再继续沉沦。
虽然下定决心要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,可是他始终无法开口对她说他要走了,反而一再纵容自己贪恋她的一切,一天拖过一天,卑劣的偷取着与她相处的宝贵时光…
想到这里,风瑜章脸上浮现出挣扎痛苦的纠结神色。
发现他沉默许久,蔚伶转过头来,看到他一脸心事重重,她的心不禁一紧。
“木头。”她轻轻唤了他一声。
“怎么了?我揉得太用力了吗?”他猛然回神,问道。
“你是不是…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啊?”她巧笑倩兮地想诱他开口,但她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。
风瑜誰uo读讼拢眼中掠过一丝暗影,摇着头说:“没有啊,伶儿怎么会这样问?。縝r />
因为你老是一脸欲言又止啊!但这句话蔚伶没有说出口,硬是吞了回去。
“你真的没有话要和我说吗?”她试探地再问了一次,语气里却透出淡淡惆怅。
“没有啊。伶儿,你怎么了?”察觉她的不安,他低头温柔吻了下她的额头,安抚着她。
他只是敷衍她…蔚伶黯然的想。
她心里早已决定,要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了。
她暗中调查过晦明宫,知道这个所谓的邪教是以毒医双绝闻名,心里还颇为期待,认为就算她进了晦明宫也不会无聊,光是玩毒,就能让她玩上许久吧。
可是,他到现在还完全不和她提他的出身与过往,这让她耿耿于怀。
为什么还不对她坦承呢?他们都已经这么亲昵了,他还不能信任她吗?
蔚伶察觉得出他心事重重,也几次用话想引他说出口,可是都没有成功。每次看到他望着她欲言又止,还有脸上那种挣扎痛苦的神色,她就很想敲敲这个笨木头的脑袋,看能不能把他敲醒。
有话又不说,总藏在他心里,教她怎么猜啊!
而且,随着风瑜章体内的毒几乎已清除殆尽,蔚凡也开始对她施压,要她快些作决定,看是要把刺客送交官府还是直接撵走,总之他绝不能容忍刺客留在蔚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