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墨骁暗暗叹口气,他早该料到骆雪必定shen入调查过他才会如此大阵仗把他请到府里来,如今不只是他自己,连同亲人和旧bu属全都在骆雪的掌心里,恐怕也由不得他不为他效命了。
“君侯既知在下是东楚国安东节度使墨华年之子,应该也知dao东楚国君因何诛杀我父亲,知dao在下因何故自东楚叛逃。在下如今是东楚的罪人,而东楚与南周一向jiao好,还是请君侯三思而行。”墨骁淡然地说。
“两国jiao好又如何?”骆雪低低轻笑了几声,托着右腮,懒洋洋地看着他说dao:“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瞬息万变,今日歃血为盟,说不定明天就兵临城下了,何况东楚国再这样堕落下去,难保不会被他国吞灭,与其被西越国抢先一步,还不如先下手为强。”
墨骁心tou一震。
自从东楚国朝中为人较为正直的六大臣被年迈昏庸的国君诛杀之后,朝廷里从此乾坤倒转,物是人非,朝政大权全被金国舅的金氏王朝把持住,生活既腐败又奢侈糜烂的金氏王朝渐渐惹得民怨沸腾。
骆雪说的没错,东楚国再这样堕落下去,被强国吞并只是迟早的事罢了。
只不过,骆雪想要利用他,把他当成砍回东楚国的那只手,他并不想当这颗棋子。
“君侯,我是东楚国人,我不能背叛东楚。”
他看着骆雪,坦白说dao。
骆雪似乎不意外他的反应,只是嘲讽地冷笑。
“即使东楚那个老不死的国君杀了你父亲,你也忍得下这个仇恨?”
墨骁默然半晌,缓缓说dao:“我父亲被诛杀是东楚国君下达的君令,与东楚国的人民无关,战争牵连的不只是国君和朝廷,最痛苦最悲惨的莫过于百姓,无论如何,我都不愿成为加害他们的人。”
“如果我非要重用你,非要用财富利诱你,非要用你家人的生命威bi1你呢?”骆雪lou出成竹在xiong的浅笑。
墨骁凝住不动,眸中she1出寒光。
骆雪最后一句话出口,nong1nong1的敌意便笼罩在两人之间。
“墨公子,每一个人都有弱点,而你的弱点又比一般人更为明显。”
骆雪牢牢盯住他,笑得更加讽刺。
墨骁苦涩地笑了笑。
“君侯用家人的xing命威胁我,我承认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。亲人是每一个人的弱点,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。”
骆雪闻言嗤笑,微扬起下颚冷傲说dao:“显然本君侯与众不同,我不会有弱点,而亲人也永远不会是我的弱点。”
墨骁愕然看着他,要多么冷血无情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?才能不把亲人的生命当成一回事?
骆雪抬手轻轻一扬,立即有婢女捧着一箱银锭送到墨骁面前。
“这箱银锭是本君侯的见面礼,墨公子与家人以及bu属等都将暂时安顿在府后一chu1独立宅院里,至于你究竟是真心叛逃?又或者是东楚派来渗透的jian细?等我观察过后,才会对你和你的bu属进行整顿收编。”
墨骁苦笑了笑,眼中浮出朦胧的痛苦之色。这zhong被钳制的感觉很难受,但眼前又别无选择。
“墨公子,为我所用,你只有数不尽的好chu1,若是抗拒,你家人的命一条条都会保不住。”
骆雪端起酒杯啜饮,笑得那么漫不经心,温柔的嗓音里传达的是致命的威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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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传五凤君骆雪的xing情如虎狼般骄横无情,任何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,墨骁很清楚自己chu1于劣势,当初是为了家人的安全才选择举家叛逃避祸,如今来到南周国,他希望能给家人的生活是安稳而没有忧惧的,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傲骨又把最shen爱的亲人推进危险的境地里。
“在下愿为君侯效力,唯有一个条件——日后南周若与东楚发生战事,在下绝不率兵攻伐东楚。”他能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