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赵晚余闻言一怔。
她并没有爱过谁,怎会知dao爱是什么?可是她不知dao爱是什么,又怎么会那么笃定他不爱那些侍妾?他反驳得没错,她哪来的自信?
…不,她自己虽然没爱过,但总是见过真心相爱的人。
“看我爹爱我娘的方式就知dao了,和你对待女人的方式gen本完全不一样!”
她忘了,shen边就有最好的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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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不一样?”他咄咄bi1人。
“当然不一样!我爹只有我娘一个妻子,两人一直都很恩爱,我娘为了不能替我爹生下儿子,便买了瑛娘想给我爹当侧室,希望瑛娘能代替她为赵家传宗接代,但我爹从来不肯同意纳瑛娘为妾,所以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。我爹就算和我娘吵架,也会回房和娘共睡一床,从不会因为赌气分房。我娘病了,他便急着四chu1找好药来给我娘医病,我爹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!”
她说着说着,忍不住掉下泪珠,思念父亲的心情顿时崩解,逸出压抑的啜泣。
骆雪没想到她会忽然哭出来,一时间怔愕无语。她伤心脆弱的眼泪令他无措,也揪住了他的心。
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再掉泪?不再伤心难过?
“不要哭了。”
他shenshen蹙jin眉tou,猛然将她拥进怀中。
她明明是那么jiao小柔弱,却有着一副坚强的xing子,明明是艳冠群芳的玫瑰,却ying要伸出小小的花刺扎人,她是一个那么矛盾的女人,却有办法让他行为失常,方寸大luan。
赵晚余埋首在他的xiong膛内哭泣,当心情慢慢平复时,才渐渐感受到了他的ti温、他的气息和他的心tiao。
她的心口shenshen一悸,慌luan地从他怀里逃脱出来。
骆雪愕住,与她凝然互视。
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,宁静得只听得见两人剧烈的心tiao。
“你不是想见爹?”
良久之后,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。
她倏然看向他,心tou霍然一亮。
“你答应过我会带我去看我爹的!”她并没有忘记他的承诺。
“当然。”他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。“你想去,我现在就带你去。”
骆雪冷冷淡淡的温柔和突然的主动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,她不懂,他是真心的吗?
“不跟来吗?”
他明白她的疑惑,转shen径自步下石阶。
赵晚余极力压住心tou的忐忑悸动,jinjin跟在他的shen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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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大牢的过dao上,yin暗、幽闭和寂静的感觉让赵晚余shen感恐惧,她不由自主地扯着骆雪的衣角,几乎jin贴着他走。
“这个地牢已经够干净了,用不着害怕吧?”
骆雪淡淡一笑,直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。
“富丽堂皇的五凤府地底竟然有一个黑暗的地牢,可见主人的心也是一般黑暗。”
她用力把手从他掌心抽走,想到父亲就被囚禁在这座yin暗的地牢里,她就无法平静面对他。
“五凤府的地牢已经是世上最明亮的地牢了,可见得主人的心也是一般的明亮。”骆雪用她的暗讽回敬她。
“还要走多久?”她冷瞪他一眼。
“这条过dao通往地底下,要经过重重铁门,才能抵达囚室,囚室有十数间,目前只关着你爹一个人。”他说话的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回dang着。
赵晚余对父亲的思念和心疼,让她急着想见父亲一面,急着想知dao父亲是否安好,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。
终于来到那一排囚室前,她慌急地寻找着父亲。
“爹——”
囚室内,赵继正盘膝而坐,一脸的烦躁,仿佛想定下心却定不下来,突然听见赵晚余的声音,他惊愕地站起shen,满脸不可置信。
“晚余?!不可能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