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龙子,你先穿上衣裤吧。”冰夷笑劝,一开始婉转,蒲牢还一副无关紧要的姿态,只好再明示些:“不该露出来见人的地方,全都露了。”
闻言,蒲牢垂首,看见腿间小兄弟正雄纠气昂,在三人六目下,活力十足地傲然耸立,一大清早,元气满满——
“你看得也太认真了吧?!”蒲牢抢过软被,档住男性春光。
姑娘家看到种玩竟儿…不都该捂脸尖叫,活似见鬼了一样?!
谁会像她?眸子眨巴眨巴地,盯着细瞧,一点矜持也没有!
浅淡的红赦,这时才在她脸腮间涌现。
她转开眼神。
打儿时开始,皇甫家的子孙,第一件玩具便是一尊“针炙铜人”,铜人身上经络穴位,详细标注,让孩子们自小开始接触,熟记穴道位置和名称。
那尊铜人,腿间也有一处凸起,虽然有条红巾圈围腹际,但孩子总是调皮又好奇,长辈越是叮嘱、越是交代,孩子越是忍不住,要去偷掀那条小小红巾,看看底下有何神秘…
铜人的凸起,和他的…完全不一样。
她才会感到新奇、不可思议,近而认真多瞧几眼。
“昨儿个不是替你们两人分好了房,怎么今早醒来,睡在同一张床上?”
蒲牢勿匆着装完毕,红枣稍稍梳洗,三人转往厅桌用膳,冰夷脸上堆满戏谑,瞧着两人,笑问。
“他的打呼声吵醒我。”红枣对着石桌上,满满未曾见过的菜肴,不知从何下手。
“哪个男人不打呼?!”蒲牢捉起藻团,沾沾墨酱,往嘴里送。
“呼声像雷,可不是人人都会。”红枣仿效着他,小口尝起藻团滋味,虽不习惯,勉强还能接受。
“我中气太足。”当然不是人人学得来,哼哼。
“打鼾非病,但有人症状严重,导致呼中止,夺走性命。”这类案例,她听爷爷提过不下三四回。
“怯,打鼾打到死?!骗谁呀?”蒲牢对她说法嗤之以鼻,不屑。
“所以你下楼查看情况?”冰夷对后续比较感兴趣。
“嗯。本想替他诊脉,偏偏他脉象太诡异,便改采穴道治疗,哪知道才按了几处,他就睡着了…”睡死之前,还拉她当垫背,用他强壮的身躯压迫而来。
提及脉象和穴道,同为习医之人的冰夷,双眼一亮。
“你懂医术?”
“一些些皮毛而已。”
“人类女子习医,倒很少见。”冰夷印象中,人类女子大抵就是养儿育女,为丈夫太孩子付出所有,!;力,难有闲暇去学习其他技能。
“我的家族,自数代以来便以医为业,子孙无论具天赋与否,无论男孩女孩,皆需学习医药基础。”
有天分者,以医者为志向,继承祖先“神医”之名,行医济世,自知弩钝之辈,例如她,成不了名医大夫,也难离种植药草,与“医”相关之业。
“我一直很好奇人类所学,与我们龙骸城习得的,有何差异。”冰夷为她夹片鱼生,置于小石碟,摆上辣藻泥、细蒜青和鱼卵,卷起,正好一口大刁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