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
“蛩膏麻痹知觉…与我们陆地上常用的麻沸散,是相同的吗?”她一点也不担心魟医待会儿要zuo的事,只在意医药相关之物。
“是呀,但『蛩膏』效用更快,不用香食,仅需涂抹肤上,药效即达”冰夷回答她,手中圆蛊装盛着『蛩膏』,他打开盖,让她瞧见内容物,满足她的好奇心。”
“海中的医药真是特殊…”她赞叹。
“还有更多有趣的东西,你待久了,就会看得到。”冰夷掀开她的袖,揩取一些蛩膏,抹向她肘内浅青色的脉络上,轻轻推匀。
背后,好tang、好刺。
两dao利芒,几乎要穿透他的背bu,若眼神能杀人,他冰夷,早就是一ju鱼尸了。
冰夷选择漠视。
接着,他取来一个石匣,打开,里tou一gengen透明的笔guan,仿佛玻璃烧制,整齐排列,约莫有七八支。
“这不是笔guan,而是螅,活生生的螅。”冰夷看出她的困惑,笑着解答。指腹夹拈起一只,它…它动了起来。不是剧烈挣动,而是很慢很慢,轻轻蠕挪着,证明它的存活。冰夷将螅放在她手上,螅本能地追逐脉动,yun上了肤,她感觉不到痛,连yang意都没有,是蛩膏已发挥药效。透明晶莹的螅开始变色,通ti泛出血红,螅shen慢慢胀大,里tou充满它yun入的鲜血。
“够了!这样够了!拿走它!”
蒲牢箭步上前,大吼,手还来不及揪住血蝗,冰夷快一步档下他。
“螅xi够了血,会自动剥离,用蛮力去扯,惊吓到它,它会咬得更jin,造成严重伤口。”这般常识海底城民皆有,四龙子急到忘了吗?
“一点都不痛,你别这样。”她仰tou,以眼神安抚蒲牢、只是抽一小避血,蒲牢就这副慌张神色,若她真要被断手断脚,他不与人拼命才怪,唉,这冲动xing子,真是糟糕…
糟糕得让她忍不住发笑。
蒲牢不敢擅动,只能收手抡拳,窝nang地慢慢等,等血媳膺足,心甘情愿松开yun血的嘴。
蒲牢瞪着越鼓越大德血螅,满嘴咕哝:“贪吃虫,到底还要xi多久?!”牙,咬得咔咔作响。
大概是蒲牢目光太凶狠,血螅猛然抽搐,牙口皆松,由红枣肘间gun落,冰夷迅速接住,jiao付魟医chu1置。
蒲牢立刻拉过她手肘,对看凝聚一颗小小血珠的伤势,一口堵住。
“蒲牢你…”干嘛学起螅来?涂有dan膏的肘内,明明应该麻痹无知,为何还能感觉到他口腔的炙热,以及砸yun的力dao?
“啧,那东西也不知dao干不干净-一”被它一咬,万一染上怪病怎么办?!
冰夷推开蒲牢脑袋,为她抹上逾伤药膏后,咧开牙,给蒲牢一个刺眼晒笑。
“这些螅guan全仔细浸泡过药zhi,只只无毒,我想,会比直接以口yun伤,来得干净许多哦。”
言下之意,嫌蒲牢的嘴才不干净哩。
“好了,取好的血ye分别装guan,再慢慢来研究,到底小丫tou是因何无泪。”魟医没瞧懂蒲牢和冰夷之间,正嚼哩啪啦、电光jiao错,互瞪得畅快淋漓,他喜滋滋说dao。
“麻烦魟医了…”红枣先是dao谢,后则望向蒲牢问:“我可以留在这里,看魟医是如何进行吗?”她对海城医疗方式,满满探究的yu望。
“可以。”
“不行!”
前者,分别由冰夷和魟医口中而出;后者,吠得好响,自是蒲牢。
“必须我也在场才可以!”绝不给冰夷和她独chu1的机会!
“但你在一旁,chu1于听不懂的状态,不是很无趣吗?你去忙你自己的正事,我一人留下就可以了。”她怕他感到无聊。而且,他和冰夷,最近…似乎有些针锋相对?
“我没有正事要忙。”蒲牢大言不惭。
堂堂四龙子,说出这zhong话,令人发指呀,态度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