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楞,随即歉然的道:“我吵醒你了?”
“再来。”他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床上去。
她收不回手,只能踉跄跟上,却不明白“什么再来?”
“再战一回。”一上了床,他的手不安分的又抚上了她的身,直接给她答案。
她先是傻眼,但目光下意识的马上移向烛火下的帐本“可是——”
大手一挥,烛火顿时熄灭。
她还来不及细想总是要以口吹熄蜡烛的人,竟手一挥就能灭了蜡烛,钱少伦己狠狠的吻住她,再次翻云覆雨。
其实,肌肤之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,但是,一旦缠绵的次数变得频繁,就会让人感到小小的困扰,对霍敏儿而言,就是如此。
她愈忙,他愈爱一战再战,非得将她缠到再也没有力气起床做事为止。
即时她第二天浑身酸疼、两腿发软,但只要一入夜,将钱牧廷送回西院后,他仍什么都不管了,拉着她就上床。
难道,他就没有疲累的时候吗?再者,她也不懂,他只是偶尔到练功房随便打个几拳的人,武功不好,精力怎么那么好?
光看他的虎拳打得一样烂,她便确定那日以掌风灭烛火一事,肯定是夜风帮了忙,瞎蒙的。
但不管如何,今早天泛鱼肚白时,又被他的魔爪吵醒,被欺负了一回的她,即使该起床了,仍起不了身。
他自然也没睡了,两人在床上相依相偎,她的头枕靠在他怀里,他的手轻抚着她的秀发,气氛很舒服,静静的,偶尔听到早起的鸟儿咽啾聋,还有早起的仆佣以竹帚扫地的刷刷声。
一向喜欢热闹的钱少伦,着实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,只觉得好像拥有她一人,此生便已足够,但随着窗外的太阳愈来愈炽烈,需要她的人,就不只他一人…
“少奶奶?你醒来了吗?有客人上门,指定要找你看布。”
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。
有生意了,霍敏儿直觉要起身,但他一个翻身,就将她压在身下“不许。”
他觉得她太累了,休息一天应该不为过。
但一会儿…
“少奶奶?杜家的帐单好像有问题,老帐房说要找你对啊。”
另一名奴仆在门外叫。
她要起身,他又刻意压着不让她动,她不明所以,但他又吻了她,不让她想、不让她听,刻意亲得啾啾叫的,她不笑都不成。
但一会儿,又来了!
“少奶奶,小小少爷等着你,他直到现在早餐都还没用啊!”
牧廷!她赶忙要起身,他恶狠狠的瞪着她,她不敢动,不是怕他的眼神,而是他的手就停在她顾忌的地方,一副她敢走,他就跟她再战一目的样子。
“少奶奶,小小少爷——”